而自己亦是如此。
等孙永福回来呼,天子难得犹豫半晌继而开口吩咐道:“……孙永福,派一支东厂的人静候孟府外,如有异况随时来报。”
陆磳。
清源王氏。
尉迟璟逐渐收敛起神色。
心动可以,但因为心动导致能动荡朝堂的思绪涌现,那就不可以。
尉迟璟不否认自己对陆妧夕很心动。
但是这份心动暗藏于心,他不喜欢因为这份心动坏了朝堂之事。
就譬如,此时的他忍不住对陆磳等人心生厌恶,隐隐有破坏朝堂“四派鼎立”的趋势。
罢了,只不过是派人注意一下陆妧夕而已。
*
敕造公主府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天子掀帘下马,雨声不断,早有公公眼疾手快给天子撑伞。
身后的赵太医一股老骨头健朗得很,一袭蓑衣斗笠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保准没人能认得出自己,即便是自己的夫人。
此时的赵太医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是被人高马大的孙永忠一手拎出了太医院。
公主府?
莫不是怀阳公主出了事?
赵太医愁眉锁眼。
不多时,终于到了梨花苑堂屋。
赵太医被小厮领着进去堂屋,里边的是怀阳、宋边月以及伺候的一行人。
至于最想见的人,不在堂屋,而是在隔壁的厢房。
厢房内,层层纱帐的床榻内,静静坐着一人,她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额间原先不堪入目的红肿青紫,三千墨发披散而下,半遮半掩住了浮肿起来的半边脸。
唯余剩下半张倾城之容,惹人浮想联翩。
身上淡淡浅浅的花香掺杂些些许药香。
并不难闻。
等尉迟璟掀开纱帐内时,就是见到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定睛在一处,似是失了魂。
天子一袭玄黑锦袍,随意上了床,靠近她。
“过来。”
他声线没什么起伏,带着往日独有的平淡。
可是这一次,陆妧夕却不听他命令,视若罔闻。
直到天子敛眸亲自靠近自己,伸出手拥自己入怀,她的情绪才有了些许波动,放纵着自己靠在天子的胸膛之中。
声线微哑,听之不忍,令人心生怜悯。
“……陛下,求您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