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了然,气势瞬间下来,在其他人没看到的角落更是捏了一把自己的肉,痛得她眼眶泛红。
“奴婢护着自己的主子有何错之?是公子你出言不逊,随意侮辱人,甚至还想动手,这才叫我忍无可忍。”
花无谢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挪到瘦弱白芷身上。
“什么?你动的手?!”
说完,他猛然朝着身后的胞弟花无痕看去,发现花无痕都快泪流满面,脸肿得完全不能看。
陆妧夕抱着容姐儿抬眸朝天子看去,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天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淡淡道:“一切有我。”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陆妧夕无声勾唇。
花无痕一见白芷先红了眼,更是气急败坏,一时拉扯到脸上的淤青,痛得他五官乱飞。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你还哭,分明是你把我打成这样,合该是我要哭啊!”
花无谢欲意再次开口,却见一众人来到白芷身边。
单看服饰便清楚,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陆妧夕道:“公子看诊的银子,我们会出的。至于其他,我们并不觉得我们错了。”
“被一个姑娘打成这样说出去也是笑话,不如公子报上府邸来,让我们大开眼界一番。”
无论白芷下手有没有重,陆妧夕都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让白芷道歉。
既然自己铁了心要权势,那若是护不住想护住的人,那这权势要了有何用处?
话落,对面几人齐齐缄默了。
说什么?
说他们是范阳花氏的?
说他们范阳花氏的郎君被一个柔弱的姑娘殴打成这样??
花无谢下不了台,最终只能讪讪岔开话题道:“即便是无痕做错事,那姑娘也不能下此毒手。”
陆妧夕不在意笑笑:“你的意思是即便是这个公子动了手,我们也不能反抗?”
额,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花无谢百口莫辩,又想到自己的胞弟每每吃了酒就犯浑,一时也懊恼不已。
见到自己的大哥闭了口,用这样指责的目光盯着自己,花无痕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送她去见京兆府尹,关她个十天八天。”
“还有那个孩子,小小年纪走路也不看清楚,她爹究竟有没有教好她!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爹!”
尉迟璟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对面一行人腰间佩戴着的玉佩上边赫然有一个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