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件事是四哥亲笔给自己写邀请函一事,他一直在自责,始终没有脸面来见她。
白芷的死,其实与四哥没有任何关系。
害死白芷的人里没有四哥。
听着三姐说四哥内疚得消瘦了一大圈,陆妧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他写点东西,希望四哥能振作起来,别再愧疚了。
要不然太大的愧疚会把人压弯了。
听着她三言两语说清缘由,尉迟璟这才把自己微微冒的醋意收了回来。
可别说,此时的天子站在雕花窗边,浓眉星眸,矜贵傲然。
他换上绣着仙鹤的绯红色华服,腰间系着玉带,身姿挺拔如松,仿若漫天星辰中那朗朗明月。
陆妧夕歪着头。
啧,花孔雀呐。
至于“花孔雀”自然也注意到陆妧夕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甚,恨不得在原地给她转一圈,让她好好看她的夫君。
陆妧夕自然不清楚天子在想什么,但是伺候天子这么多年的孙永福怎么不知道?
他的唇角狠狠一抽。
犹记得两日前,陛下亦是如此打扮得俊秀异常,只不过那时候娘娘满心都在哄着公主殿下,根本没多看陛下,这让陛下很是伤心,耷拉下眉眼时他都隐隐不忍。
“陛下好生俊朗。”陆妧夕满心感慨。
天子根本压不住唇边的笑容,几下来到她身边,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羞得陆妧夕嗔怪着去推他。
无意间摩挲到天子的腕骨处,陆妧夕拧眉拉下他的手。
上边赫然是前几个月见到的佛珠,又是绕了三四圈,紧紧的栓在天子手腕处。
“陛下怎么又戴上了?”
尉迟璟似乎并不在乎:“还是戴上的好。”这样起码在压不住嗜血的欲望时可以让灼烧的疼痛叫自己清醒一瞬。
“这珠子叫什么呢?”
天子犹豫两息,还是乖乖回答:“禁念珠。”
陆妧夕若有所思,“好生怪异的珠子。那陛下摘得下来吗?”
“摘不下来。”
“那岂不是往后都不能摘下来了?”
“算是吧。”
陆妧夕心疼着摩挲着这串珠子,似是不信:“当真不会疼吗?”
天子好笑地搂紧她,低头亲着她的秀发,“当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