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要调查一下青年的身世,一个电话突然打断了我这段时间安逸平静的生活。
夏婉玉回来了!
非常突然,就好像是现在告诉你明天会火星撞地球一样。夏婉玉乘坐的航班在元旦节后的第一天升空,将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到达浦东国际机场。这个消息是王颖丽告诉我的,她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我怔在大剧院外,不知该如何时候。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对王颖丽说:“知道了。”
王颖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说教,而是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我也收起电话,对老三说:“开车去海边吧。”
上海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看海,离海足够近。即便是没车,坐公交坐地铁也能随时随地来到海边。站在海边,吹着海风,此时已经进入冬季了,空气中透露着刺骨的寒冷,老三窝在车里面没出来,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享受着属于我一个人的宁静。
一年半前,夏婉玉离开。现在时隔这么长时间,她又突然回来。我该怎么面对她?以前我在她手下做事情的时候,和她关系不正当,甚至可以说都有些混乱了。她也怀过我的孩子,不过却因为事业打掉了,现在我事业有成,她却移居海外,本说永远不回来,可是如今却又重新踏上了故土。
前一段时间的悲伤散去,且听风吟还回荡在耳边。本以为要十年后的见面,却被提前到了现在。
她是我的那篇桃夭,可是她却不是我的新娘子。
前两ri孙晓青的话还回荡在耳际,原本以为可以躲过去的事情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轮回。
说实话,一年来。偶尔我也想起过夏婉玉,想起和她一起旖旎,暧昧,纠缠不清的感情。我尝试去忘记,不过却忘不掉。那些记忆已经深刻在我的脑海中,马晓丹带我脱离稚气,夏婉玉带我走向成熟,孙晓青带我走向成功。这三个女人,我怎能说忘记就忘记?
可是正如同孙晓青所说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在婚姻中,就是两个人互相妥协的过程,关键却在于尺度和分寸的把握。有些分寸,必须要有。孙晓青是我的妻子,给我生了犇犇。如今曾经的老情人回来了,我再和她旧情复燃?
对得起孙晓青吗?
不是对不起孙晓青,而是如果我做了,孙晓青根本就不会原谅我。
可是,反过来想想。
我对得起夏婉玉吗?
她为我付出了不少,我也从她身上得到了不少。尽管她曾经为了利益抛弃了我,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这么做,才让我看清了现实。甚至就连我和孙晓青的婚礼,都是她netbsp;突然感觉有些想笑,以前上大学时候每天看小电影撸管,现在却要为两个女人愁。命运就是这么让人措不及防。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只烟花,砰的一声炸响在天空中。四散开来,如梦如幻。
我突然明白,该来的总要来。就好像是烟花一样,当到达一定高空之后,总是会释放出属于她的绚烂,尽管只有眨眼之间的绚烂。
我转身上车,对老三说:“回家。”
老三点了点头,动汽车。
……
回到家里,孙晓青和犇犇都已经睡了。今天小思怡并没有来,犇犇一个人睡的直流口水。我简单洗了一个澡,并没有去打扰孙晓青睡觉。而是来到了书房,书房里有一张小床。我在书房里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孙晓青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我并不想在夏婉玉回来之前面对孙晓青,那样会让我很难堪,我也不会给孙晓青保证什么。男人并不只靠嘴说,要做出来。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全都是两个字,没用。等到夏婉玉离开,我再回来,如果犯错,尽数给孙晓青交待,如果没有,就给孙晓青带份礼物。
八点钟,我准时到了机场。
可是悉尼至上海的航班却晚点了,我站在出站口,静静等待。
九点钟,一架飞机划破天际,正是悉尼飞至上海的航班。在这个航班上,有夏婉玉。可是,夏婉玉并没有下飞机。这架飞机的终点站是běijing,浦东只不过是途径的一个站点而已,夏婉玉直接飞běijing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