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女孩有一头让任何女人都嫉妒的长,阳光照耀下,头乌黑浓密富有光泽,女孩取下眼睛上的大墨镜,露出一双很水灵的大眼睛,桃花眼,有点像范冰冰的眼睛,很妩媚,回眸一笑叫人心荡意牵,
可女孩听到男人问这话时,却狠狠瞪了男孩一眼,嗔道:“急什么,”
男孩有些不耐烦,似乎很讨厌他口中的那个“孙爷爷”,
“姐,你说父亲为什么对孙爷爷那么好,”男孩侧过头看着姐姐的侧脸,一脸阳光笑容的问道,他和女孩一样漂亮,也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过他的桃花眼,有点像陈冠希,
慵懒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身上,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她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你叫他孙爷爷,他不就是父亲的爸爸吗,白痴,”
男孩有些难以置信,挠了挠头说:“那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沒有见过他呢,我们真的有……爷爷,而且我们的爷爷,是那样子,”
女孩“切”了一声,似乎很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題,
他们两个的话还未进行下去,远方就驶过來一辆宾利,他们两个赶紧跳下游艇,走到大别墅前,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要等待国王的到來一样,宾利到大别墅前停下,一个两鬓已经斑白,身着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副驾驶走了下來,赶紧走到车后门那里,将车门打开,一个衣着破烂,头杂乱不堪的老头从上面走了下來,
这老头就是老孙头,老孙头到云南约莫已有半个多月,尽管吃穿用度都十分豪华,但是骨子里的穷酸还是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乡下人,老孙头走下车,看着站在门口的姐弟两人,随口说:“观音,今天的衣服不错,很漂亮,白象,你小子能不能将你的鸡窝头剃掉,”
女孩叫孙观音,男孩叫孙白象,很奇特的两个名字,而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坐在副驾驶两鬓已经斑白,像一个奴才一样跟在老孙头身后的男人,孙有道,则是公认的云南王,
孙有道,三十一岁时跟着当时在云南边境贩毒的团伙做黑生意,给人带货,从缅甸带到国内,一趟活能赚二百块钱,上世纪的二百块钱,可比现在的两万都要珍贵,转眼之间二十余年过去,他从一个带货小仔,变成了涉及旅游,地产,开,制造,娱乐等等数十个行业的云南第一大佬,公认的云南王,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却从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世,直到前些日子,当这位云南王亲自开着一辆宾利,带着泪水,动用武警车辆开道,封闭半个火车站,迎出來一位满身肮脏不堪,脾性如同老泥鳅一样的老人,然后当着全云南人的面宣布,这就是我爹,我老子,
并且带着老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场合,唯老人的话是从,从不忤逆半点老人的意思,如此一來,再也沒人敢质疑老人的身份,甚至有一些人,竟对肮脏不堪的老人产生了一丝敬畏,他们自然不知,这位肮脏不堪的老人,高龄早已上了九张,老人的一生,游历过大半个中国,也在那紫禁城中做过官,更到大西北的监狱中蹲过十余年,风波过后手中权力更是几乎倾尽半座江山,可是却又在变革中被洗牌出局,甚至差点死在某个犄角旮旯,
苟延残喘渡着残阳晚年,却总也死不掉,
似乎这上天是要让他等着挽救什么人一样,
……
老孙头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进这座和他衣着风格格格不入的大别墅里,别墅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穿着一条和女孩孙观音一样的长裙,耳垂上悬着一串别致的耳环,手指甲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红唇上泛着诱人的红色光泽,
孙观音和孙白象见到这个女人,竟都有礼貌的叫了一声:“妈,”
或许是因为富家子弟见多识广,略显成熟,姐弟两人看上去已有二十多岁,实则孙观音才刚满十八,而孙白象却只有十六,但是他的身高,却已经达到了骇人的一米八二,
“爸,回來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漂亮到精致的女人起身很有礼貌的问老孙头,
老孙头微微点头说了一句:“还行,”
随即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孙有道赶紧跟着,精致女人面露不满,孙有道却只能讪讪赔笑,目送孙有道和老孙头一起回了房间,精致女人拿起桌子上削好的一瓣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躺在沙上,她的一双儿女赶紧凑了过去,孙白象心有不甘的问:“妈,他什么时候走呀,”
精致女人言语间有些刻薄说:“他是你父亲的爹,连我都沒见过,你父亲对他有惟命是从,什么时候走,我看他是不会走了,”
“哪,”孙观音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沒说出來,
女儿像母亲,心思玲珑着呢,
晚上老孙头照例沒有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吃了一只烧鸡,孙白象很不理解烧鸡有什么好吃的,他最讨厌鸡肉,总感觉吃鸡肉的人都有毛病,明明有更好吃的鲍鱼和海鲜,非要吃什么飞禽,饭后,孙有道对精致女人说:“归缘,爸明天要回去,该带些什么,你准备一下,”
许归缘,这就是这个精致到有些刻薄女人的名字,
孙有道这一句话,无疑让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子怔在原地,不过随即,他心中藏不住事的儿子就大呼了一声万岁,孙爷爷终于要走了,
孙白象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并且父亲恶狠狠的命令道:“明天你就给我剃了你的鸡窝头,你要是敢再留长,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孙白象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还是女孩孙观音心思细腻,她出言对母亲许归缘说:“既然孙爷爷要走,我们不妨让他带走点云南的茶叶吧,”
孙有道轻轻一笑,说:“他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水,”
不喜欢茶,孙观音有些惊讶,
孙有道随口说:“算了,你们也别准备什么了,我估计准备了他也不会拿,你们都早点睡吧,”
孙观音很有眼色的去洗碗,孙白象则整理硕大别墅里的卫生,看这位纨绔子弟娴熟的手法,就知道他从小到大沒少干家务活,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一栋别墅却不请佣人的原因吧,洗过碗的女孩观音躲在房间里面,看着滇池中的水中影月,她忽然听到在隔壁爸妈的房间里面,传來母亲的哭泣声,母亲在哭泣着说:“看來你还是沒有忘了她,”
她,
父亲的那个她,
孙观音嘴角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只不过,那是父亲和一个乡下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