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追出來两辆。一辆冲到路沟里。剩下这辆车上一共有四个人。有一把微冲三把手枪。而我们只有一把枪和一个弹夹十子弹。他们明显训练有素。根本不会冒然露头。想用这十子弹要了他们的小命绝无可能。更何况他们现我们藏在车旁边不动时。竟然拿出对讲机告诉在桥口守着的兄弟以及岛上正在搜捕我们的人。让他们赶來支援。
这样一來。还打个毛的阵地战。学老祖宗跟人家拼刺刀吗。
大黑河岛不大。不一会儿几辆车杀到这里。又跳下來七八个人。天空中飘零着鹅毛般的大雪。落在我的头和肩头上。我们两个蜷缩在车门的一旁。他们站在远方很安静。并沒有想象中的叫嚣。可是我和苏东坡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安静。往往就意味着即将到來的爆。
很快。一辆悍马越野车杀到跟前。车上跳下來一个穿着皮袍的彪形大汉。大汉走上前。看了一眼我们这边。从副手手里拿过微冲。朝着我们这边就倾泻子弹。子弹落在路虎车上。劈里啪啦的十分骇人。
“我草。他们的子弹不要钱么。”这个时候苏东坡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因为子弹射中油箱。路虎油箱生爆炸。砰的一声。车身燃起熊熊烈火。我和苏东坡就在车的另一边。爆炸卷起的气浪将我们两个炸的七荤八素。不过这只是第一轮爆炸。并沒有爆到核心位置。所以威力并不是很大。
“快跑。”我赶紧对苏东坡说。说完我转身翻过路基。跳到一旁的水沟里面。苏东坡也跳下來。他刚跳下來。路虎就生了二次爆炸。一辆一百多万的豪车顷刻之间变成一团火。而那群人则疾步朝我们冲过來。路边的水沟不深。只有半米左右。两边都是一览无余的开阔地。不管怎么跑。都会死。苏东坡索性一屁股坐在已经冰冻的水沟里。喘着粗气说:“他妈的。我得想想临死之前说哪句话霸气。”
我喉头涌动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有些失望。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不敢想象。我们之间离的很近。这群人即将就要冲到跟前。他们手中都拿着枪。约莫有快二十个人。我们两个赤手空拳。根本打不赢。我心急火燎。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逃命的下水道。可是他妈的那些美国大片里的情节绝对不会在现实中出现。附近别说是下水道。连一个能钻进去的洞都沒有。
外面响起一阵劈里啪啦的剧烈枪响。跑的最快的一个人拿着微冲就冲到跟前。他刚要开枪。苏东坡抬手一枪打在他的眉心上。他挣扎着倒在水沟里。苏东坡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
第二个人过來的时候。手里面拿着手枪。苏东坡开枪打他的时候。别人也开枪打中了苏东坡的手臂。他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淡淡说:“两个。”
又有两个人冲上來。苏东坡向左侧翻滚一下。连开两枪却只打中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一枪朝着苏东坡的头就打过去。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拉着他的脚就将他拉下來。然后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一拳下去。这个家伙当场死亡。我眼睛一红。转头看苏东坡。他的小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我们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我和苏东坡靠在一起。苏东坡递给我最后一支烟。我点上抽了一口。他对我说:“如果咱们沒死。那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潇洒一辈子。如果咱们死了。那下辈子还做兄弟。到时候你当我二哥。”
我吐出个烟圈。让自己冷静下來。摸了摸鼻头说:“你不感觉现在太安静了。”
苏东坡眉头一皱。我指了指这四个死在水沟旁边的人说:“为什么只有他们四个。其他的人呢。他们难道还在等着我们调整一下杀了他们。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冲上來一人吐一口唾沫。我们就得死。更何况是他们手中都还拿着枪。”
我也是刚刚才现这个细节的。我的话明显让苏东坡震惊无比。他站起來向外望过去。只见外面尸体倒了一片。远方站着黑压压一片人。全部都穿着黑西服。我也站了起來。看着这一幕。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剧烈枪响。应该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战。
“我草。老子得救了。”苏东坡激动的不行。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运气真他妈好。”
我们得救的确是靠运气。我们刚躲在水沟里。这群人正要上前杀我们。后面就突然杀过來上百个黑衣人。一顿乱枪。他们死的只剩下四个。结果这四个冲过來。还沒能杀了我们两个。我和苏东坡爬出水沟。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來。很普通的长相。丢到人群中绝对不会有人认出。
不过我却知道。他就是黑河的孙久朝。
苏东坡也认出了孙久朝。他激动的不行。我心里面也有些安慰。原本我们是真准备死了。苏东坡都说出了那一番话。可是沒想到柳暗花明的这么快。让我们两个都有些沒反应过來。苏东坡叫了一声:“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