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东坡朝韩图等人走了过來。说:“韩叔。张叔。陈叔。谢谢你们。”
他们三个嘿嘿一笑。都沒有说话。张斌跟他的名字一样。文质彬彬的。戴着一个眼镜。而陈硝化则是一个大胡子。看上去十分有文艺范儿。不过黑龙江的人都知道。这位大爷最喜欢吃五分熟的牛肉。能带点血的更好。他们三个会是苏东坡继任父亲事业的强力后盾。而刘向贵则因为老婆孩子的原因。并沒有來。至于吉林的张春林。他实际上是和孙久朝一个性质的人。
孙久朝死后。他故意在看守所里墨迹了三个月。出來之后就销声匿迹。这也正是为什么张春林会进看守所的原因。其实在这些人中。最厉害的莫属蚩尤。如果不是蚩尤。在吉林。我和苏东坡恐怕就要被阴一回。
张斌看了看苏东坡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东坡。叔叔们能帮你的。也都帮了。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去走。”
苏东坡踌躇满志的点了点头。决定來黑河找孙久朝麻烦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一切表演。一切事件都完美精确的上演。
妖刀。属于苏东坡的表演。
韩图等人离开之后。苏东坡才走到我的跟前。嘿嘿一笑。满脸傻气。我翻了个白眼。怒骂道:“我草你大爷。今天弄的老子都快死了。你他么还在这里笑。早说演戏嘛。还害我冥思苦想帮你出谋划策。靠。我看你就是在看老子出洋相。不管了不管了。回头老子就回上海。他奶奶的。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沒好货。”
苏东坡赶紧上前拉着我。腆着脸说:“别呀。我那有什么都知道啊。我全部都是在猜测的好不好。要不是你告诉我那份资料。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往黑河赶來。我也是在想。到底是不是孙久朝。是你帮你肯的想法。大佬。这功劳全都是你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帮忙的。我是帮忙的。”
“草。”我鄙视了一眼苏东坡。给了他一拳说:“你妹。今天弄的老子差点死。结果到头來让老子陪你玩了个游戏。滚滚滚。”
苏东坡笑了笑沒说话。他摸了摸肚子说:“走走走。吃饭去。饿了半夜。这都快天亮了。赶紧吃饭。”
苏东坡让人开着车。带着我们到市内的一个小饭店里。弄了一个小火锅。然后又弄了两盘东北饺子。就着热腾腾的火锅吃饺子。然后再弄上点二锅头。喝起來美滋滋的。不一会儿浑身都暖融融的。我说:“你们东北真冷。”
苏东坡夹了个饺子。吃的满嘴流油:“你这是废话。很多东北人。去了南方之后。都不会在回來了。四季如春。每个人都希望的事情。”
我沒说话。一个劲儿的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苏东坡给我倒了一杯酒。站起來端给我说:“老四。说实话我也是一直在步步为营往下走。要不是你陪着我。我估计今儿个还真就玩砸了。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何。咱们哥俩这命算是绑在一块了。孙久朝是死了。俄罗斯那伙人可还在。想杀我们的人有很多。但是能要我命的。我现在敢说这世界上一个都沒有。我不喜欢说什么空话大话。这酒敬你。回头你说什么。只要是我有的。全给你。你不要也沒事。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只需要你一句话。哥哥我提着刀就上。”
听着苏东坡这番很像是假话的真话。我一仰脖。喝下这杯酒。然后说:“废什么话。喝酒还有那么多屁话。”
苏东坡挠了挠头。露出一丝应该属于他的傻笑。
酒足饭饱之后。到头睡觉。
我们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以一传十十传百的繁衍度传出去。等到天亮的时候。几乎整个东北只要是道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昨晚上事情的经过。对于苏东坡的评价。他们的言语中都带着虎父无犬子的敬佩。而苏东坡那一刀。则被评价为妖刀。
这一切我和苏东坡早有预感。不过我们并沒有在黑河停留。天亮之后。雪停了。我穿上衣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以及冰封的黑龙江。长舒了一口气。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看上去还算像个玩意儿。
这几天经历的这一切。对于苏东坡來说是一个浴火重生。可是对于我來说。何尝不是呢。或许我只有在离开夏婉玉之后。才会想起她。想起孙晓青带给我的一切。昨晚上的梦境中。我再一次遇到了她。她对我说:好好生活。别太努力。
天亮了之后。我和苏东坡并沒有停留在黑河。而是开着车离开黑河。离开小兴安岭。赶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