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骑着饕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师尊,你先过来,额等我收拾完杂碎,再向你请罪。”
“…”
许辰暗骂,卧槽,来得也太快了,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实在不清楚饕餮的战斗指数多强,上神与白泽联手能不能打赢他。如果老祖参和进来,他跟白泽必死无疑了。
许辰正要走过去,白泽拉住他,“干嘛去?你跟老子说过什么话,你不记得,若不是凌泉君想当个卖宠求荣的蠢货?”
“吖?我去跟阮锦谈判,毕竟我是他师父,他没道理不给我佛面。放心吧!本君非你莫属,别多想!”他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
白泽进退两难,一是因为他不愿看着凌泉为他做不必要的牺牲,乾坑老头儿不好对付,自己并未是他的对手,何况这几日,纵欲过度体虚的上神呢。
许辰手持拂尘,换了自身的面貌,专注于阮锦道:“能收兵吗?持久战折损死伤更多的是天兵天将。”
他用善意的言论就是想要阮锦别放弃治疗。
但是阮锦在这个节骨眼上听不进去了,“师尊,你总是为白泽说好话,你把净混虚放什么位置了,把我们这些徒儿放什么位置?你现在与魔为伍,就是与正派为敌。该想清楚的人是你!”
“阮锦…”
许辰叹息一声,徒儿的脑子显然掉进茅坑,熟轻熟重,拎不清。
天底下打着正派的影子,做恶事的人多了去了,这谁又说得清楚呢。
许辰没打算给他讲大道理,他打算弄晕阮锦,再来个秋后算账。
此时,阮锦悄然无声,将剑梢脱壳,锋利的剑刃对准没有防备且等着师尊过来的白泽,御剑飞行,剑气直逼而来。
许辰思忖良久,感受到一股蛮横无理的剑芒,他飞了过来,利剑瞬然刺进许辰的左心房。由于极速前进的惯力,推着他捅近漫不经心的白泽身上。
阮锦手法一流,一箭双雕。
闻到师傅有难,他悲痛地大喊:“师尊,你干嘛为魔头挡剑?你盲目的做法会魂飞魄散的。”
为什么他这么说,他想一剑弄死白泽,在剑上涂了分魂禁水,想着打不过白泽,自然要使一些恶毒的小把戏。
白泽搂住下滑的身子,心情起伏跌宕,恳求道:“老子带你回去,先别睡。”
许辰声音虚弱道:“来不及了,我觉得我的魂灵在消失,等一点都没有时,凌泉上神必定远离尘嚣。”
“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是仙君,不可能随便丢了身份。混账东西,我要去给你报仇。我非宰了阮锦不可。”太过于难过,白泽音质如哑炮似的。
许辰鼻子一酸,眼眶积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乖,本君不能再陪你了。”
“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得吗,下一世…换本君来寻你!”
“闭嘴啊!求你别说了。”白泽撕心裂肺地喊道,“你若离去,老子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