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打给林夕然。
电话很快被接起,林夕然欣喜的声音传来,“行裎。”
“公司的新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处理。”
男人语气生硬,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林夕然的欣喜。
她是故意的没处理的。
谁让纪沫沫说好的离婚,却不离了呢?
想必,是新闻被纪沫沫看到,纪沫沫跟贺行裎闹了!
心底存着怨气,但林夕然没有表露出来。
她说,“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只是廖股东有意操控媒体,事情比较棘手,我会尽快解决的。”
有史以来,对行云集团不利的新闻不出一个小时必消失。
贺行裎对她这次的处理结果很不满意,“再给你十分钟,必须解决。”
“我……”林夕然下意识想说什么。
但电话里传来一阵冷冰冰的机械忙音。
林夕然精致的面容渐渐变形,她看向玄关那幅对戒的画作。
气上心头,将手中的水杯猛地丢过去。
‘砰’的一声。
水杯四分五裂,杯中的咖啡将画作染脏。
她向来沉稳,也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总沉不住气。
许是,曦月的病有了新的转机。
一旦曦月病好,贺行裎就不会再格外照顾她了……
所以她有些迫不及待。
平心静气后,她渐渐恢复理智。
只要她住在这栋房子里,她就是纪沫沫心中的一根刺。
什么离婚……她就不信纪沫沫能淡定的跟贺行裎离婚!
这不是开始有所动作,挑拨她和贺行裎的关系了?
——
贺行裎打完电话回来,才发现纪沫沫已经吃完上楼去了。
纪沫沫吃得不多,桌上的几道菜没怎么动。
他薄唇紧绷,没了食欲,许是吃惯了纪沫沫的手艺。
“收了吧。”他吩咐刘嫂。
刘嫂应声,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少爷,晚上我回家住,不打扰你们,明天一早再过来给你们做早餐,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跟我说。”
“不必了,早餐让夫人做吧。”贺行裎确实不太喜欢,家里有人的感觉。
“夫人说她不做。”刘嫂怕自己过来得太早,打扰了贺行裎跟纪沫沫休息。
所以她特意问了纪沫沫,是他们自己解决早餐,还是她过来做。
纪沫沫很坚定地说,“我不做。”
这三个字,让贺行裎拢眉,她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