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同声回道。
“要钱,可以!但必须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李海丰,你先说。”
李海丰道:“回殿下,军中欠饷数月,至少也要一千九百万两。”
工部侍郎接着道:“南方水灾,工部需要组织漕工、纤户,再加上后续修缮维护、工费,共计两千四百万两。”
这刚两个人,就已经花掉了四千三百万两。
叶尘面无表情,又望向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雨毁坏了不少皇室庄园,还有太庙、夫子庙因为都急着用钱,共蓄七百万两。”
刑部和吏部也纷纷给出了理由,又瓜分了剩下的钱。
叶尘想了想,转头望向六安,“我大秦共有多少士卒?都有哪支军队欠饷?欠了多少?”
“回殿下,下官早已启禀皇上,并且得到了批复,您一看奏折便知。”
“没错,什么钱都可以缺,唯独军饷不能欠啊,现在大秦内忧外患,如果引起哗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海丰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
叶尘在一边静静地听着,直到他哭完了,才问道:“哭有什么用?”
“下官是为底下的士卒不值。”
“不值?本宫问你哪支军队欠饷,欠了多少,你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说为他们不值?”
李海丰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叶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大秦军队不足四十万,我们就能四十万来计算,每个人每一个月的饷银是二两,一千九百万,够二十几个月的军饷了!你觉得本宫不会算数吗?”
一听这话,李海丰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除了军饷之外,还有军马、武器……”
“现在想起军马和武器了,刚刚你怎么不说?”叶尘冷哼一声,“本宫听说,你是保定王妃的表叔,可有这回事?”
“没错。”
叶尘点了点头,“那保定王偷偷来京城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吧?”
“下官不清楚。”
叶尘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本宫前不久刚得到消息,沐三清之所以叛乱,背后是保定王支持的,你要这么动军饷,该不会是给保定王准备的吧?”
一听这话,李海丰顿时慌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太子爷,您……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说到你心坎里了?李海丰,我劝你想清楚,为了别人而死真的值得吗?你觉得你跟保定王是一家人,可他真的把你当过家人吗?”
不等李海丰说话,李绩业便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您没有证据,不能在这里信口雌黄,随意栽赃,否则会让天下臣民寒心的。”
叶尘哼了一声,“既然他不是保定王的人,那他要那么多军饷干什么?”
“这个……”
李绩业无话可说。
一千九百万两银子,实在是有点难以解释啊。
“哼,李大人,你身我当朝国舅,辅政大臣,这么大一笔银子也不过问,你该不会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叶尘缓缓地问道。
一听这话,李绩业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太子爷,这话可能乱说啊,我对大秦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那可能是你无心之失吧。”
叶尘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究,就当是握了他一个把柄,以后用得着。
顿了顿,叶尘继续说道:“兵部侍郎李海丰,不来上朝,首先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之后又巧立名目,骗取军饷,疑似暗中与保定王传统,更加是其心可诛,来人,将其关押起来,日后从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