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走廊上元琪的身影已经快速闪进了他的房间,清儿和萧静好对望一眼,脸色霎时惨白,两人也急忙向他房间奔去。
夺门而入,房间内几个护卫和元琪已经围在榻边,清儿奔上前拨开几个护卫,跟在后面的萧静好一眼看到榻边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方才几声剧烈的咳嗽后,他已经陷入昏厥,平躺在榻上,整张脸白得像纸,眉头紧蹙。
元琪心急的趴在榻边扯着他的手叫着三哥,几个人慌了神守在旁边也不知该怎么办。
萧静好挤过去一把扯开元琪,斥道:“想他死吗?快帮我扶他坐起来!”
元琪回神,几人合力将他扶起,萧静好坐在榻边将他的背靠在自己怀里,边用手轻拍他的后颈和背部,边问一旁的清儿:“三爷平常吃什么药?可有方子?”
清儿从袖筒中抽出一张纸递向她说:“这是三爷自己开的最近十天的方子,你要不要看看?”
萧静好摇头:“你去按方子抓药吧,备上五天的量,怕是往北走错过城镇以免到时候找不到药铺,记住小心点,见到官兵避开!”
清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昏厥的斥尘衣转头出门。
元琪傻傻守在一旁,方才洗漱完毕就听见三哥剧烈的咳嗽,她从小就住宫中,只知道三哥身体不好,但从未见过三哥发病时竟是这样痛苦,现在才开始深深自责自己的所作所为。
见萧静好一直单手扶着他,一手轻拍他的后背,额间已冒出细密汗珠,元琪搓搓手爬上榻,绕到左侧将斥尘衣的重量分担在自己身上一些。
萧静好看看她,嘴角轻咧,元琪咬咬唇,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
不歇气的拍了许久,斥尘衣微微抬头有了点反应,萧静好忙吩咐元琪:“快去拿布巾!”
元琪立即起身下榻,萧静好见斥尘衣眉头紧蹙,呼吸急促,显然这半晌的急救起了效果,心里一喜,拍着他后背的手掌稍微加重了力度。
在过了半晌,只见他背脊耸起,粗重的喘了几下,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元琪早拿着布巾守在旁边,忙上前帮他擦去胸襟前的血迹。
积郁在心头的血吐了出来,他的神色好了许多,眼睛慢慢睁开,一眼见到一脸焦急的元琪,虚弱的淡淡一笑:“丫头担心了,是三哥没用!”
元琪见他病成这样还安慰自己,憋了许久的眼泪霎时涌出,边哭边责骂自己:“都怪我任性,你才回府病还没养好就出来寻我,你现在病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那你以后还耍小性子吗?”斥尘衣轻笑着抬手无力的手刮刮她的鼻尖。
元琪破涕为笑,嘟着小嘴扑入他怀里撒娇道:“以后在耍小性子三哥就绑起我将我丢到凤栖山喂狼!”
斥尘衣轻咳一声,笑斥:“尽说傻话!”
萧静好见他咳嗽,忙轻拍他的背:“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斥尘衣撑起身回头,才发现身后一直是她,一时间神色复杂,脸上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惊,他蹙眉问她:“清儿怎没送你回去?”
“清儿去抓药了,为何送我回去?”萧静好不明所以的反问,问完才醒觉,原来他竟暗自吩咐清儿送她返回永安,回想方才清儿在天井的欲言又止,竟是为这个原因。
这时清儿抓药回来,见斥尘衣醒了,脸露惊喜后又觉愧疚,低下头小声说:“我去煎药!”转身就要逃出门。
“回来!”斥尘衣声音虽小,但立马止住了清儿的脚步。
清儿缓缓转身,也不敢看他,讪讪立在一旁。
“煎药不急,你先送。。。她回去。”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萧静好,只得称“她”。
“谁说我要回去?”萧静好扶他靠好,起身盯着他刻意显得平静却不敢看向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走我留是我的事,谁能帮我决定?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离你远点就是!”
她很气愤,不为别的,就为他这次对她的生疏和刻意保持的距离,生疏到连对她的称呼都省略到简单一个“她”字。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她冷冷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斥尘衣紧着神经看着她负气的走出房间,再也没有力气支撑,颓丧靠入支起的软枕,一路上以来她的伤心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她的每滴眼泪都像刀子扎进他心里,两不相见至少他可以在自己心里用和她仅存的那点回忆来骗骗自己,可在知道元琪偷偷跑到南晏时,他的第一个反应竟是为自己找到了去南晏的借口而欣喜。
来时一路上他的心都在前所未有的猛烈跳动,他早就知道清儿的行踪却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自私的将寻找元琪的担子让她来背,他可以跟在后面心无旁骛的去多看小元儿几眼,他甚至故意装作不知的纵容元琪放新月将小元而骗出来,天知道看见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郊野自己的心是多么的欣喜,他在想着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而不突兀,但当那个同样把她当宝的男人出现时,他知道自己又晚了一步。
他从未如此不计后果的抽剑袭击一个人,他当然知道这样不要命的攻击两个人必要躺下一个,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小元儿冲过来的那一刹他唯有逆行真气强行停手,却错过了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的机会。
冰蓝抱着她的手刺痛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