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从医院里把馥碗拐了出来,还半路被馥碗揍了一顿,这件事在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得亏是外人不知道周行认错了儿子,只以为周行是得罪了馥碗,才会被打,要不然周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合着上门认儿子,连亲子鉴定都不做的,这能靠谱吗?
周老爷子知道这事后也是气得心口疼,奈何周行一直就那副德行,除了拍戏旅游什么都不会,孙媳妇也是女团出身,整天不是唱歌就是跳舞,改是改不回来了,只能棍棒伺候,外加勒令他们小两口收敛一点,别再去找馥碗认亲。
这会儿被揭开了伤疤,周老爷子又忍不住想回去动家法,脸都青了。
顾老爷子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也不管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已经崩得渣都不剩,得意地翘着胡子、拿着烟斗走了。
罗老爷子倒是懂得被嘲笑的痛苦,同情地拍了拍周老爷子的肩,喊上老友一块离开。
只是,他那异常轻快的步伐明显透着股别扭的得瑟劲。
大抵老年损友就是这样,小时候拼爹拼妈,年轻的时候拼事业拼老婆,年纪大了开始颐养天年,就越发返老还童了,爱斗嘴崩形象不说,还喜欢拼儿子拼孙子。
当然,作为被拼的孙子,馥碗和罗域注定不会知道真相。
馥碗回到队伍里的时候,陈一言已经满血复活了,正在吃薯片。
罗域确认陈一言没什么大碍后,就宣布出发了。
队伍经过了求真寺,就是下山的路。绝期山南面的山路因为地势相对陡峭,平时少有人烟。
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罗域带着三位教官去前面探路了。
馥碗是学生,不能离队,只好继续跟在队伍中后段,听陈一言扯皮。
陈一言这会儿不用上坡,轻松了不是一点半点,不仅开始吃薯片,还能一边叨磕。
只是他说了半天,馥碗都没开口应他一句,就有点不得劲了,悄悄跟高旭明换了位置,蹭到馥碗身边,问:“碗,中午你和罗教官去庙里做什么?”
馥碗懒得看他,依旧望着前面逐渐难走的山路,说:“拜佛。”
“你还信这个啊?”陈一言有些惊讶。
傅云墨也听到了这句话,微笑着说:“看不出来啊碗,你还是个信佛的。”
馥碗没吭声,被调侃了依旧面色不改,平静得很。
陈一言挠了挠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问:“碗,你今天早上排队的时候,手机里那个游戏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