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行知今天来也并不单纯是为了找馥碗的。
他点了点头,没再追究,只说:“云墨,你跟我出来一下。其他同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陈一言几个人连忙答应下来,目送着傅行知出门。
傅云墨跟在后面出了宿舍,见傅行知直接走出了宿舍楼大门,带着他到了前面僻静的小花园里,一时心里疑惑,不安地问:“小叔,你大半夜的叫我来不会是要说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要我守口如瓶的?”
傅行知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说:“你想哪去了?只是在宿舍说不方便。”
“哦。那小叔想问啥?”傅云墨放松下来。
傅行知斟酌了几秒,突然问:“今天你二叔找你,问的是不是馥碗的家世?”
“啊?”傅云墨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地说:“二叔是问了馥碗家里的事情,不过就是问候吧,大概问了碗的爸爸是谁什么的。”
“你怎么说的?”傅行知神色间带了些忧虑。
“就说大家都知道的事啊,碗的爸爸是个姓顾的先生,坐着轮椅。没了。”傅云墨说。
“嗯。”傅行知松了口气,眉眼看起来却忧郁了许多,他看向傅云墨,好半天才说:“云墨,你二叔要是再问和学校或者你的同学有关的事情,你也别跟他说太多了。他公司事多,最近身体状态也不好。”
“二叔又生病了?”傅云墨紧张地问。
“没事,他只是比较累,休息不好。”傅行知淡声说。
“行,那我以后不拿学校的琐事打扰他,多劝他休息。”傅云墨也没多想,答应了之后就回宿舍了。
倒是得到了侄子保证的傅行知看起来依旧不太放心。
他转身往回走,到了校门口才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傅行知到了南城研究院,见到了此前接电话的人。
办公室内坐着的正是负责研究馥碗基因的陈老教授,此前罗域以部门负责人的名义请陈老教授开展了相关的研究,就是为了查清楚馥碗的身世。
傅行知一见到人就鞠了一躬,却没有说话。
老人却朗声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明显精神很好,一边抬手招他过去坐,一边说:“等了一个月,行知可算是知道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怎么,你是发现顾晏是小馥碗的爹,来找我做亲子证明了?”
“不是不是……”傅行知闻声腼腆地微笑了一下,撤去脸上冷冰冰的表情伪装,歉意地说:“是我太优柔寡断了,才一直没找老师说馥碗的事情。”
陈老教授摆了摆手,“这哪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保护那孩子吧,才不敢让我知道他身上基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