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泠是有带着药,但她说自己症状不严重,平时也看不出来什么,就是比我们悲观一点点,人还是很好,我们也没多想。”赵萌说。
“她多久没用药了?”罗域问。
“好像……从我们出发就没见她吃过了,可是她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今天晚上我们聊完天就各自睡了,她蒙在被窝里看不见人,可能就是那时候伤了自己。”赵萌自责地低下头。
“你们知道她今晚想见的人是谁吗?”罗域问。
“不知道,她没提过。”赵萌似乎有些犹豫,手指一直搅着衣摆,说,“罗教官,秦泠这样子,我们几个想留下来轮流照顾她。”
罗域定定看了她一眼,说:“不必了,教官已经通知了学校,今晚她的父母会来接她去医院休养,校医也会陪同,这种病应当重视,事关性命。你们回去吧。”
赵萌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帐篷,红着眼睛回去了。
“她在说谎。”馥碗站在罗域身后,轻声开口。
“她担心秦泠喜欢教官的事情会被爆出来,不愿意说出教官的名字。其他几个舍友的回答跟她差不多。”
罗域转过身,悄悄握住馥碗的手摸了摸,敛起眉,问,“怎么手这么冰?”
“风吹的。人没事我回去了。”馥碗说。
“你好像很关心秦泠?”罗域问。
“你不也是?”馥碗反问。
“知道了,小朋友热心肠。走吧,你该回去睡了。”罗域推了推馥碗的背。
馥碗顺着力道走出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秦旧念死的时候,给我留了很多话。”
“嗯,我见过那些字。”罗域安抚地拍了拍馥碗,说,“我以为你当时走得急,没有看过。都过去了。”
“她最后去了哪里?”馥碗问。
“她的父母二十年前就过世了,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女儿,最后部门给她和她女儿立了墓,就在秦家二老身边。”罗域说。
“嗯。”馥碗点了下头。
一路无话,快到帐篷的时候,罗域忽然低声问:“晚上会怕做梦吗?”
馥碗转头看向男人,不答反问:“秦旧念提过最多的hero,你认识吗?”
“这个问题……”罗域顿了顿,放柔了声音,说,“字面意思来说,认识,但具体的,等我们一起玩通那个游戏,再告诉你,好不好?”
“你明知道我知道了。”馥碗不太满意。
罗域勾了勾唇,哄道:“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和我亲口说的,怎么能一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