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晚膳好了。”
福贵立马笑着去接:“哟,今天吃鱼,看着就香!”
福贵将食托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一个劲儿地给自家主子使眼?色,顾显城无奈地按了按眉角,问:“现?在有事吗?”
甜姑意识到大将军这是在问她,立马道:“无事……”
吃饭,应该不算急事吧?
“那过来帮本将换下药。”
甜姑一听这话,不敢耽误,立马上前:“是……”
福贵识趣,立马往出?走了几步,隔了老远。
屋内已经点了烛火,上次包扎伤口,是白日倒也罢了,可?现?下天色却马上要黑了,顾显城脱衣的时候明显也顿了顿,脸上生出?两份窘意,好在他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坐下背对着甜姑,甜姑也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去。
原本甜姑也有两份羞意,可?当她看见顾显城这伤口时,那些不合时宜的羞意立马就飞到天边去了:“将军……您这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福贵正在外头呢,听见这话腿都软了:“什么什么,什么情况?!”他作势就要往里冲,结果却被?大将军一个眼?神吓退了回去。顾显城捏了捏额头,道:“昨日我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今日又骑了半日马,可?能颠簸了,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大惊小怪。”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甜姑急了。
她立刻解开那些裹得乱七八糟的纱布,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合着她昨个儿都白做了!她有些气恼,开始重?新给顾显城清洗、上药,甜姑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总之下手?都比昨日重?了些许,等重?新涂那个疼的要死的药粉时,顾显城又闷哼了一声,甜姑如梦初醒。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甜姑吓坏了,小声问了句。殊不知?,她这句话在男人耳朵里的意思又是几何?,顾显城脸色瞬间就不对了,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升腾起来,他抿唇:“没有。”
甜姑这才继续。
弄了差不多一刻钟,才重?新包好。
这回也不用福贵说?了,甜姑自己便道:“将军您也真是的,昨日若包不好就该让福贵告诉我,您这样包扎,伤口肯定会反复感染的,从今日起,还是我来吧。”
她说?完,福贵和顾显城都睁大了眼?。
这、这小厨娘?竟然是在教训大将军么?
顾显城的神色也有些复杂,看着她片刻都没说?话,甜姑却是丝毫没意识,没听到答复甚至还看了他一眼?,昏暗中,顾显城顿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好。”
福贵听见这“好”字,乐得都没了边。
“那您先用膳,我走了。”
甜姑告退了,她还急着回去给小宝做晚膳呢。只是她前脚刚走,顾显城忽然开口想说?什么,甜姑没看见,福贵却瞧见了,立马问道:“将军可?是要叫回她,我马上去!”
“算了。”顾显城道。
他一向冰冷的眉眼?此刻却柔和了下来,想了想,他道:“下午的时候,小十是不是说?她喜欢吃什么糖栗子?”
“好像是。”
顾显城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明日去集市上买些,给她送过去。”
福贵一愣,随即眯起眼?猛地点头:“得嘞,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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