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妇人们附和道:“哟,还真是,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是只躺了一天一夜便醒了。”
“嗐,赵大夫给这小郎君治伤的时候我可看着了,他虽看着瘦,那身上可是结实得很,这人又年轻,自然恢复的快。”
“你还看着了?看到哪了?可得给我们说说。”
“嗐,我哪敢多看呐,就是看了看上半身,那身材……啧啧。”
“你这话,可别被你家男人听着。”
“怕甚?那个不中用的,哪比的上小郎君。”
那几个女人笑到一起,都是成过亲的女人,聚在一起,难免说些荤话。此处和郁宴隔得远,她们以为郁宴听不见,话越说越是大胆。
郁宴听不下去,便推开门,面无表情的扫过她们一看。
那几个女人被他一扫,竟是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骤然噤声。
过了片刻,为首的那妇人毕竟已经见识过郁宴的眼神一次,率先反应过来,讪讪笑着朝郁宴道:“小郎君醒了呐。”
郁宴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她又朝里屋看过一眼,见房门紧闭,又问:“你娘子呢?”
郁宴被她的称呼说的一怔,面上瞬间染上些粉意,“郡……那不是我娘子。”
说起安也,他身上那股萦绕着的冷漠气息便被冲散不少,见他如此,周遭的几个妇人便胆大了些,笑着朝他眨眨眼,压低声音道:“我们都知晓,你那娘子,刚来时还穿着嫁衣呢。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吧?”
郁宴:“……”
“你可别害羞,我们都知晓了。看你娘子的装扮也知不是寻常人家,怕是她家中人不同意,逼她嫁给旁人,你不愿失去爱人,便抢婚了?”
郁宴被她们说的迷茫,不等他回答,她们便又说起来,“人家既愿意跟你出来吃苦,你可要对你娘子好一些,莫要做那负心汉的勾当。你受了伤,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了照顾你,在你床前陪了一天一夜呢。”
“就是,就是。这样痴情的女子,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呢。”
郁宴的注意力停留在她们口中的‘一天一夜’上。
他心中心疼又欣喜。
郡主竟陪了他一天一夜吗?
他……何德何能。
周遭的妇人又说了几句话,渐渐地,话题丛二人身上转到世家上,又从世家转到如今的时局上。
她们都在叹气,“这太平日子没过几年,又开始打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乱世,真正天下太平呢。”
郁宴一顿,突然抬起头,问道:“晋王不是死了吗?那场仗怎得还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