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一怔。
安也看着他,又说:“你以后莫说自己不好这种话了,是我让你带我出来的,你说自己不好,莫不是也在说我眼光不好?”
“属下没有……”
“那你以后还说吗?”
“不说了。”
安也满意的点点头,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又问:“你这次出去,探查的如何?”
听她这般问,郁宴这才想起正事。
他面色重新淡下,开口道:“出城的路被围住了,有士兵在城门口严查身份。”
安也闻言,也蹙起眉。
荣晋之是算准了她们想要出城,在这里等着她们呢。
但如此这处已经不安全,还是得尽快出去才是。
郁宴说:“属下买了一辆马车,郡主坐在马车中出城,属下来断后。”
他的想法简单粗暴,城门前虽是有士兵,但最多也只有十几个,他应付的来。
“不行。”安也直接否定,郁宴身上还有伤,不能再冒险了。
她将郁宴上下看看,又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短衣,忽而生出些灵感,似笑非笑道:“我们得乔装一下。”
……
郁宴坐在铜镜前面,看着自己煞白的脸,有些坐立不安。
郡主站在他身后,离得很近,女儿家的幽香涌入鼻腔,勾的他心中微微发痒。
“别动。”
一双雪白的柔夷抚在他脸上,带着一些细腻的白粉,往他脸上扑。
“郡主……一定要如此吗?”郁宴试图挣扎。
安也挑眉,“不扮病人,莫不是你想扮成娇小姐?”
郁宴更是僵硬,半分都不敢动了。
安也的计划,是他们两个换一下装束,她身形小,扮上男装,伪装成半大的小男孩很是容易。但郁宴就比较困难了,他生的高大,若不想被人发现,只能扮作重病之人,由安也带着出城。
“刚才我教你如何演戏,你可记住了?到时候,可要咳得像一些。”
郁宴点点头。
他看着镜中自己惨白的脸,忍了忍又说,“郡主,不若在粉中掺些灰,重病之人的面色,该是灰白色的。”
安也动作一顿,想起自己在晋王府上,也是郁宴看出来她是在装病。
想到此处,她来了兴致,便问:“你连重病之人什么面容都知晓,那不是见我第一面,就知道我在装病了?”
郁宴点点头。
“……”安也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演戏的模样,有些牙疼,“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属下为何要告诉郡主?”郁宴眼中带了几分笑意。那时他和郡主并不熟悉。
安也气闷,蘸起厚厚一层粉,往他脸上抹去,“好你个郁宴,比我还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