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道,“他们先到,朕没有将他们赶走的道理,再说,能选在一个地方,也是缘分了。”
他转身重新上车,“走吧,去客栈。”
不等马车重新启程,他又撩开帘子,“对了,这几日,城中口严加防范,大堰新皇送来和谈书,修罗挟持皇后,怕是往大夏来了,若看到有带着一个弱女子的可疑之人,都抓起来严加审问。”
“修罗?!”钟伦惊得睁大双眼。
夏皇点头,面色也有些严肃,“对,就是那个,十年前销声匿迹的修罗。”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夏皇手掌藏于帘中,竟是轻轻发着抖。
这个人,才是他来此的最大目的。
十年了,他竟是有些畏惧和他再见。
郁宴的衣裳被安也抱在怀中,她躺在榻上滚了几圈,忽而看向一侧雪白的墙壁。
心中似乎灌上蜜水,暖洋洋的,让她兴奋又快乐。
原来恋爱是这样的滋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只分开一刻,便又忍不住开始思念。
她将脸埋在他的衣裳里,嗅到属于郁宴的花香。
睡不着,还有一点想他。
郁宴的房间在她左侧,这样想来,应当相隔的就是榻上这一面。
安也试探着敲了敲,大着声音喊了句:“郁宴?”
不出片刻,那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嗯。”
“你睡了吗?”
“还未曾。”
一墙之隔,郁宴的声音听不真切,安也继续问道:“那你在做什么?”
——在听你的声音。
郁宴看着那面墙,似乎能透过墙壁,望向与他一墙之隔的女人。
“没有。”他低声开口。
“那你要不要来找我?”安也抓住被角,试探着问。
“这于理不合。”郁宴的声音有些模糊。
“可是我想见你。”
郁宴被她这样直白的话听得一怔。
见他没有回话,安也敲敲墙,又道:“郁宴?”
“嗯。”
“宴宴。”
“……”
“好不好嘛”
那头没了动静。
安也正想再说,却听房间响动,是有人在外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