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想着口头的输赢?”慕思思冷笑一声,满是底气地开口:“姐姐,你就承认了吧,陈大夫就是你杀的!”
钱巡抚捏了捏眉心,冷哼一声:“慕思思,有什么证据你直接开口就是!无需在此浪费本官的时间。”
慕思思直视着钱巡抚,问:“巡抚大人,请问根据仵作验尸所说,陈大夫是否是死于屠牛草毒?”
钱巡抚闻言,望向楚河,示意他开口。
楚河双手抱拳,低头禀报道:“回巡抚大人,属下要禀报的正是此事,经过仵作的验尸,确定了陈大夫死于屠牛草毒,而不是淹死的。”
听见这话,慕思思胸有成竹地开口:“屠牛草毒中,屠牛草常见可染色,日常并无毒,有毒的是其中的水银。而我今日查遍了江州的医药庄子,发现只有济善堂在前两天才以入药为由头,取用了部分水银。屠牛草毒慕云欢最是清楚,而且那是她的济善堂。不管是杀人动机,杀人方法和证据都已经齐全,杀死陈大夫的人,不是慕云欢还能有谁?”
慕云欢神色未变,心底微凛,济善堂取用了水银?
她如何都不知道?
济善堂虽有大小大夫千千万,但能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的人,一只巴掌都数的过来。
除了林琛以外,慕云欢暂时想不到别人。
但偏偏林琛又是那一个绝不可能背叛她的人。
钱巡抚猛拍惊堂木,质问慕云欢道:“慕思思所言可属实?那水银,当真只有你济善堂用过?”
慕云欢皱着秀眉,回答道:“大人明鉴,纵使陈大夫是死于屠牛草毒,也不一定就是我所为。我身上的玉佩,济善堂里稍微和我亲近些的人都能够接触到,至于水银确实也经常入药用。若是单单凭借这些,就给我定罪,是否太过草率了些?”
说完,慕云欢立即反驳慕思思:“第一,陈大夫的死亡时间是在两天或三天前。不管是哪一天我都在济善堂,济善堂那么多的大夫都可以为我作证。相反的,慕二小姐你失踪了三天,就连府衙的衙役全部出动的都找不到,现在却突然跳出来指证我。
第二,楚河刚才还未禀报之前,连钱巡抚都不知道陈大夫是死于屠牛草毒,而突然冒出来的慕家二小姐却知道了。
第三点,屠牛草毒由屠牛草汁液和水银组成。济善堂几十口人,取用了屠牛草毒并不能说明就是我。但是你忘记了,屠牛草汁液是能染色的。若是你的身上沾染了屠牛草汁液的颜色,就证明你也碰过屠牛草毒!!”
听见这话,钱巡抚登时开口:“来人,给本官搜!”
慕思思听见慕云欢的话,却是出奇的不慌!
她就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任由搜身,甚至还朝着众人展示出了双手!
慕云欢看着慕思思的表现,心里疑窦丛生,只觉得处处都透着奇怪。
更奇怪的是,就在慕思思丝毫不慌的神色下,竟是从她怀里衣袖里搜出一块带着黑紫色污渍的手帕!
钱巡抚接过衙役递上来的手帕,大惊:“慕二小姐,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