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又能有几个男子能够真正做到从一而终,谨守本心?
她自嘲地想。
看见他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慕云欢小声骂了一声:“死猪不怕开水烫。”
下一秒,沈离夜微微颔首,像是认可她的话:“夫人说得对,夫人说什么都对。”
“我说得对?那我让你回定北侯府,我让你别绑我,你倒是一件没做?”
“本侯为了夫人,宁愿一错到底。”
慕云欢差点被他气炸在原地,咬着牙笑得瘆人:“沈离夜,你能不能要点脸?”
“舍不下脸面套不住夫人。”沈离夜瞧着慕云欢,回答得对答如流。
像是要将沈离夜盯穿,慕云欢盯了他半天才无可奈何说:“行,你爱住就住吧。”
“多谢夫人,临风!”沈离夜诡计得逞,神色柔和了下来。
那话本子果然是有用的!
沈离夜愉悦地想。
慕云欢心念一转,危险地眯了眯眼问:“不要脸是追妻三十六计哪一条?”
“第十条,烈女怕缠郎。”沈离夜脱口而出。
说完,沈离夜反应过来,脸色冰冷地转身吩咐临风,回定北侯府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他仓皇而逃,慕云欢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又没几天安生日子了。
回了定北侯府,沈离夜带着临风,直接去了地牢。
湿润腐烂夹杂着扑鼻的血腥味。
之前那个刺杀慕云欢的人,已经被死死地绑在十字木架上,浑身满是鲜血和伤痕,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旁边的木桌上摆放着这各种各样的刑具。
“还没开口?”沈离夜身材颀长挺拔,一身长袍雪白洁净,与漆黑阴森的地牢格格不入。
临风宛如变了一个人,满脸冰冷:“已经上了几道刑,始终不肯开口。”
“弄醒。”沈离夜单手抱臂,漫步到木桌旁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刑具上轻划,像是在挑选,举手投足间泛着冷漠矜贵。
“哗啦……”
一桶水从那人头顶泼下去,经过他身上登时就被鲜血染红。
瞧见那人气息虚弱地睁开了双眼,沈离夜脸色冰冷,眉眼像是凝着万年寒冰:“听说你的嘴紧得很,本侯倒是好奇得紧。”
桃花眸中越发幽冷。
那男人双眸猩红,嘴巴干枯起皮,他歇斯底里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把他放下来。”
沈离夜并未动怒,他指尖冰冷,最终落到了那一套细长的银针上,拿着银针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