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计,好谋划,好腹黑!
“芊芊……我从来都将你当成闺中挚友,而且我那么重视行止哥哥,又怎么会指使你去害他呢?!”安宁公主脸色煞白,眼眶含着泪水:“父皇,皇兄,安宁确实有癔症,也确实做了糊涂事。但总不至于好坏不分,如此歹毒啊!”
苏舜被安宁哭得心软,更是唤起了多年来疏远她的愧疚,剑眉猛皱,疾言厉色:“秦芊芊,坑害侯夫人,污蔑当朝公主可是死罪,你若有半句虚言,朕定从重处罚!”
“回皇上!臣女有证据!”秦芊芊把心一横,决心要将安宁公主拉下水:“前些日子,是安宁公主将臣女请到公主府,不断怂恿臣女对慕云欢下手,毁了她的清白,既能够报复定北侯,更是能毁掉定北侯和慕云欢的婚约,让安宁公主坐收渔翁之利,顺理成章地抢回定北侯。试想,臣女要报复定北侯,动用暗势力,绑架慕云欢来威胁他似乎来得更加简单解气。而在场的人都清楚,毁掉定北侯和慕云欢的婚约,究竟是谁日思夜想的事情!”
一番话说得振聋发聩。
“父皇,安宁确实是爱行止哥哥,爱一个人更希望他快乐不是吗?”安宁公主朝苏舜哭着:“再者行止哥哥就算取了慕姑娘,也总是要纳妾抬平妻的,安宁以后也能嫁给行止哥哥,根本用不上这步险招啊!”
慕云欢眨了眨眼,腹黑的老男人桃花朵朵开啊。
但,安宁公主的癔症绝对是装出来的!
安宁所言有些道理,苏舜也清楚安宁对沈离夜的心思,脸色彻底阴沉:“你可有证据?”
“皇上,此招虽险,胜算却大!”秦芊芊怒目而视,“臣女有证据!能够证明昨晚之事是安宁公主在背后谋划,还请皇上准那人出来。”
“准。”苏舜冷怒道。
不多时,秦芊芊便让人将昨日那小太监带了上来。
秦芊芊望向沈离夜,他那压迫感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来气,怯怯地问:“侯爷,臣女斗胆一问,昨夜是否是这位公公带着皇上的口谕将您请进了宫中?”
“是。”沈离夜惜字如金。
苏舜脸色难看,冷哼道:“你是要说安宁昨夜假传圣旨一事?你若是要以假传圣旨一事证明是安宁谋划,那就是污蔑,安宁一大早便进宫向朕负荆请罪了,安宁昨夜是癔症犯了,太过挂念行止才做下假传圣旨这等错事,她是无心之失。”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心口不一。
秦芊芊面色煞白,下意识不可置信地望向安宁公主,她……她竟快人一步,提前请罪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最后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不,皇上!安宁公主是故意假传圣旨将定北侯引到宫中,这才便于臣女将慕云欢引到破庙啊!”秦芊芊哭喊着辩解。
沈离夜眼眸微眯,并不惊讶。
安宁公主和秦芊芊各执一词,秦家人相信秦芊芊,苏舜想要护着安宁公主,慕云欢和沈离夜倒像是观众,旁观着一切。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慕云欢眸光一闪,轻声道:“既然口径不一,不如问问这位公公吧。”
“你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皇上能饶你一命。但若是有半句假话,那可就是灭九族的欺君大罪了。”她走到那小太监面前,和他对视直接启用催眠。
慕云欢低声颂问:“告诉我,昨晚是谁让你假传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