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张轻飘飘的药方落在他手边,响起慕云欢冷硬的嗓音:“照顾好灵均。”
慕云欢撂下这句话就走,一出院子就把袭月叫了出来。
“夫人,您是身子不舒服吗?”袭月问。
她神色严肃:“备马车,我们马上进宫,要是晚了,那狗男人恐怕要出事。”
袭月一听,没多问就照做了。
“他喵的狗男人,又跟本姑娘玩英雄主义这套是吧?”
慕云欢坐在马车中越想越气,昨夜沈离夜被召进宫。但出来已经到了亥时,过了宫门落锁,他极有可能又是强行闯出来的。
昨日召他进宫是老皇帝的旨意,但背后多半是皇后为了安宁公主,他衣服有血,怕是疯起来伤了人。
他本还在闭门思过,况且进宫时已经过了下朝的时辰,他自己去撞枪口,慕云欢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昨晚在宫里,他怕是伤到了不能伤的人,自己进宫请罪的。
若真是伤了皇后,就算老皇帝护着他,也实在难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如今之计,只能在皇后身上下手,才能救他。
要如何……
马车刚进宫,慕云欢便让袭月先去了永寿宫,对付皇后,楚眉应该比她要更擅长。
……
乾清宫中,皇后太子安宁齐聚一堂。
“皇后,一早你就跪在御书房前,说是行止大逆不道,如今人来了,你怎么又哑巴了?”苏舜心底已有了结果,面上如常。
瞧着皇后一身素衣,不着粉黛的憔悴模样,苏舜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回皇上,臣妾想问,昨晚可是皇上下令让沈离夜留在我长春宫的?”皇后振振有词地问。
苏舜挑眉:“是又如何?”
“那沈离夜便是抗旨不遵,不止离开了长春宫,更加强闯宫门!”皇后气势汹汹地问。
沈离夜适时开口:“回皇上,昨夜臣府中突发急事,臣便只能先行离去,特来请罪。”
“抗旨不遵?如何抗旨不遵?朕只说让行止留到安宁醒来,安宁既然已经醒来,行止为何不能走?强闯宫门,怕是皇后派人拦的吧?”苏舜连连冷笑:“他满是认错的姿态,皇后如此咄咄逼人,现在谁更像是嚣张跋扈的人?”
一番话将皇后噎住,她面色一白,“皇上,臣妾才是您的枕边人,您为何如此偏心外人?!”
安宁公主见皇后落了下风,急忙扶住皇后:“父皇,母后只是情绪太激动了,也只是为了安宁想要留下行止哥哥,母后也只是谨遵您的圣旨啊!”
有了安宁公主,皇后捏着丝绢开始掩面哭泣,她特意打扮得素净憔悴,旁人一瞧还以为她哭得有多么伤心。
苏舜也是有眼睛的,满眼厌恶:“看看,安宁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是非不明,黑白不分。每次做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后你能不能行?东城梨园的旦角都演的比你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