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今日的事情和灰衣人脱不了干系。
只见秦振勇正命人将安宁公主请出去,安宁公主却不慌不忙地开口:“成国公这么着急想要让本公主闭嘴,怕不是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些心虚吧?我瞧着秦氏一族从老到小都是到齐了。可以看出成国公和秦大人对慕云欢认祖归宗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视了。本公主倒真是有些替你们可怜了,你们这样重视的慕云欢,根本就是来历不明的!”
慕云欢秀眉微挑,她抿唇看着安宁公主,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妖,拿什么说事儿了。
身世?早是安宁公主八百年前就拿出来作妖了的事情。
当初那件事情之后,更是有了皇帝和秦振勇俩父子的认可,反倒是打消了怀疑。
秦今歌护着慕云欢,眉目冰冷地盯着安宁公主,不以为意道:“我这十几年都如同没有经历过,一清醒便有了欢儿这样一个明事理,优秀完美的女儿。欢儿让我以为,这京中的世家小姐都应该是明辨黑白,懂事识大体的。但如今看见公主,我才明白并不是每一个姑娘都能和我家欢儿相提并论的。”
安宁公主一听,神色就变了,眼神阴冷地盯着秦今歌:“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公主不配和慕云欢相提并论?”
“公主还是聪明的。”秦今歌眉眼冷漠,勾唇冷笑:“堂堂公主,为了一个心里从来没有自己的男子,日日与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争风吃醋,更是不择手段地要来加害于别人,哪有半点公主的气度。若是公主想要说欢儿来历不明,不是我亲生的女儿,那就请公主提前闭嘴。且不说已经确认过欢儿就是我亲生的女儿,就算欢儿不是,我秦今歌依旧甘愿视若己出!来人,请安宁公主出祠堂!”
秦今歌一番话说得安宁公主脸上根本挂不住,秦氏一族数十口人大大小小都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
秦振勇更是半个眼神都不给安宁公主,嗤笑道:“今歌说的是,且不说欢丫头是亲生的,就以欢丫头的惊才绝艳和德行。纵使不是亲生的,我老头子也把她当做亲生孙女疼!不像某些姑娘,空有公主的名头,别说公主的气度和德行了,那是半点人事儿都不干!”
“秦今歌!你不过区区一个傻子,只是暂代丞相一职。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你能够抢走我祖父的官职了?!”安宁公主自然忍不了这种目光,怒声质问。
秦今歌讥讽一笑:“怎么,官职上写了方儒之的名字?怎么就一定是方儒之的了?官职大小从来都以才能定,他方儒之自己德行有亏,上下勾结官官相护,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振勇绝对支持慕云欢和秦今歌,直接怒了:“你们站着看大戏呢?!还不快把安宁公主「请」出去!”
“是!”秦府的家丁应声纷纷懂了。
安宁公主被秦振勇和秦今歌一番明里暗里地贬低,一咬牙不怒反笑,从那灰衣人手里拿过一张纸,阴测测地笑着:“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你们这样护着慕云欢。殊不知慕云欢是妖是魔,是人还是鬼都不一定!”
此言一出,秦氏一族的脸色都l变了。特别是秦族大长老,神色立马就变了,出声阻止:“慢!”
秦振勇和秦今歌立即扭头望向大长老。
秦族大长老虽顾忌着秦振勇和秦今歌的面子,但他是一族大长老,在这种事情面前,当着全族上下必须做出一个表率。
只见大长老走上前,凝眸满脸严肃地盯着安宁公主:“不知公主此言何意?”
安宁公主拿着手中的生辰八字瞧了瞧,冷哼一声:“每族的大长老都是族中最有威望的人,而且都会看生辰八字,会推演命数。还亏你是秦族大长老呢,你难道都没算出你手中的生辰八字,是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吗?!”
“什么?死人的生辰八字?”身后有族人惊呼出声。
死人,怎么可能?
明明慕云欢就活生生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啊!
只见大长老神色一变,紧绷着脸,他认真地从衣袖中拿出几枚古铜钱和龟壳开始占卜算卦。
秦振勇和秦今歌当即就怒了,秦振勇拍案而怒:“我家欢丫头在这活生生,好好地站着!你莫要信口雌黄!”
秦今歌更是愤怒,嗓音里也带上了刀子:“来人,给我将这个胡说八道的安宁公主赶出去祠堂,直接绑起来送去大理寺告她一个诽谤污蔑之罪!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担了!”
他家欢儿健健康康地站在这儿,他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姑娘,怎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下这样恶毒的诅咒!
若安宁不是公主,恐怕秦今歌现在怕是要把她撕了!
秦振勇和秦今歌愤怒而起,连带着慕云欢身边的鬼医都气炸了。
“你这个小女子,怎么能如此说话!怎么争不过小怪物你就下如此恶毒的诅咒?!做了亏心害人的事,是要遭报应的!你来来来,你当着老头子面前再说一遍!”
只见鬼医吹胡子瞪眼地,竟是把手里心爱的海棠糕都扔在一边不管,握着手里的药瓶子就要上去。
却不想,衣服却被慕云欢扯住了。
“小怪物?”鬼医面露不解。
他们所有人都在为她抱不平,都在为她声讨出气,但只有慕云欢从头凉到了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