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仁最先回过神儿来,他按住了秦怀礼还在画着的手,“行了,四弟,我和爹都看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秦大川,“这事儿真不怪你!”带着无比的真诚。
朗夜、清风、弯月、映照在窗户上的难描难画的美丽身影,只要是个男人,他就会有反应的,不是吗?
秦大川愣愣地看着秦怀礼手下的那张纸,“她……她这是没穿衣裳?”
秦怀仁心中一紧,这时他还没意识到,他为何心中发紧。
秦怀礼已傻乎乎地回答,“我看是,不,一定是的!”这事他想了好几天了。
秦怀仁赶紧岔开话题,“那后来呢?”
秦怀礼又把后来清露说的那几句话重复了出来,因为画得不够美而带来的遗憾,让他连第二天夜里清露说的话也没落下。
秦怀礼话音刚落,秦大川已万分惊讶地说,“这清霜还是个识字的?”
秦怀礼幽怨地看了秦大川一眼——这不废话,就没想到,在这次接触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秦怀仁已开口道,“爹,就凭这一句诗文,就不难看出,清霜她岂止是识字,她简直惊才艳艳啊!”他不由自主地在拉开清露和秦大川之间的距离,而实际上起到的作用是抬高了清露的身价。
“是啊,爹,我……”秦怀礼急忙开口,他今天对秦大川和秦怀仁说了这么多,打的就是求娶清露的主意,就算清露是个已婚妇人,他也不在乎,大不了当妾嘛!
要说吧,这秦怀礼还是年轻且天真,根本就没认清秦大川和秦怀仁的真面目,如果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明白,自打他讲出实情的那一刻起,秦大川和秦怀仁都注定不可能让他得到清露了!
秦大川说,“你且好好养着吧,这事咱们再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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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见硝烟的争夺
秦怀仁说,“是啊,是啊,四弟,你总得容爹想想,是吧?哦,对了,还有那人呢,那人若是回来了……”清露落到秦怀礼手中,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但是落到秦大川手里就不一样了。
反正清露是个已生育过的妇人,不差再多他这一个男人不是吗?所以,秦怀仁觉得现在秦大川胜了,就是他胜了,此外他还能因在这场胜利中的“功劳”得到很多实惠,好啊,幸好秦大川和他一起来了,他真没想到,他们的眼皮子底,生活着这么一个尤物。
秦怀礼想到了秦怀恩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果然退缩了,再次求助地去看秦怀仁,“哥……我……”
秦怀仁安慰地拍了拍秦怀礼的手臂,“我知道,你且等等,咱再商议,再商议!”
然后秦大川和秦怀仁父子二人,逃也似的出了秦怀礼的屋子,连话都没说,就各自回了屋儿。
失望的秦怀礼,将炕上的纸笔,团成乱糟糟的一团,用力地向门口丢去,纸团因裹了毛笔,就不那么轻了,落地后滚了几滚,直接滚出了门帘子之外。
在秦怀礼看不到的地方儿,林胜德拾起了这团垃圾,先是展开纸张看了看纸上的画儿,又拿走了那只毛笔。
“林胜德……”秦秀梅在屋子里喊了一声,林胜德一个激灵,生怕被秦怀礼听到,发现自己做的事,连忙转身回屋,口里便带了些埋怨,“哎呀,你看看你,不是让我去偷听嘛,怎么还这么大声喊?”
秦秀梅撇了撇嘴,“我都看到爹和二哥走了,才喊的……”秦秀梅没什么大毛病,发了一夜的热后就基本上痊愈了,但她的膝盖因跪得久了,还是有点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而最可怕的是她的皮肤,因为这一场暴晒,她的脸上脱皮了,还起了好些小红疹子,又痛又痒的,让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容貌,变得十分狼狈,在林胜德的眼中比清露的满脸疤痕都难看,所以这几天,虽然身体好了,秦秀梅却依旧不出门儿,只让林胜德到外面去帮她打听消息。
幸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和秦怀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