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脸色一僵,正要开口解释,我却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赵恒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问道:「真的?那……那林老板娘有什么条件?」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第一,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交出来!」
赵恒的脸苦得像苦瓜一样,他支支吾吾地说:「林老板娘,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下官今日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银两……」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说:「哦?赵大人这是在糊弄我这个乡野民女咯?您可是朝廷命官,一顿饭钱都付不起?」
赵恒都快哭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林老板娘,您有所不知啊!下官虽然是朝廷命官,但这俸禄少得可怜,平日里还要接济亲戚朋友,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一个能随意赏赐几十两银子的官员,会缺这点饭钱?他分明就是想赖账。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叹了口气,说:「哎,既然赵大人如此困难,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吧,我这里正好缺个跑腿的伙计,赵大人可否安排手下过来帮工,抵消饭钱如何?」
赵恒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如捣蒜:「这个可以有」!
一开始,赵恒还跟着手下过来吃霸王餐,主要是伙食太好又免费。
这天,我则在柜台前算账。
「老板娘,来一碗酸辣粉,多加香菜和辣椒!」
「好嘞,您稍等!」我高声应着,眼角却瞥见赵恒那厮又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派头十足,哪里还有半分「囊中羞涩」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这老小子,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哟,这不是赵大人吗?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赵恒一见是我,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道:「林老板娘说笑了,本官这不是惦记着您的手艺,特意带了几位同僚过来尝尝鲜嘛!」
说着,他便招呼着身后的几人坐下,然后指着菜单,开始点起菜来:「来五杯奶茶,再来5份炸鸡翅,再来……」
他每报一个小食,我的心就在滴血,这老小子,专挑贵的点,真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我强忍着怒火,等他点完菜,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赵大人,您这几位同僚,可都是生面孔啊,不知……」
赵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哦,他们都是新任同僚,今日特意带他们来尝尝您的手艺,您放心,他们都是付得起银子的人!」
我冷笑一声,说道:「赵大人,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您也知道,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您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赵恒。
赵恒被我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个……」
他身后的几人也开始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知道赵恒和我的恩怨,但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纷纷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我双手撑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赵恒,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大人,您这记性可真是比我的炸鸡翅还酥脆啊。您欠下的那些银子,莫不是想赖账?」
赵恒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赵大人,莫不是个吃白食的主?」
「嘘,小声点!你看这老板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赵恒被我当众揭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强作镇定地说道:「林老板娘,您这话说的,本官怎么会赖账呢?只是今日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两……」
「哦?赵大人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带够了银子,就可以继续来我这小店吃白食了?」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赵恒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就在这时,那个油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赵兄,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好意思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就是一点银子吗?我替你还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