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里,萧景珩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高高举起,手上捧着一把厚重的戒尺。
俊俏的小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子,眼眶里蔓延着泪水,要掉不掉的,煞是可怜。
面对寒意刺骨,气势强大的父皇,萧景珩第一回嚎都不敢嚎。
萧明烨没搭理他,高坐龙椅上处理折子。
半个时辰后,萧景珩两腿发软,早就支撑不住了,猫儿一样的声音求饶,“父皇,珩儿腿疼。”
萧明烨估摸着时辰,将批好的折子扔到一边,寒眸微抬,“滚过来~”
不给他一次狠狠的教训,就不长记性。
从前他顾念孩子年纪小,又是独子,万般溺爱,谁知道惯得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他与宁宁的画都敢随意毁坏。
不能忍。
萧景珩第一次被骂,瘪着嘴,心里委屈的紧,艰难地撑起小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台阶之上,然后跪在地上,手上还拖着那把戒尺。
捧的本太子手都酸了!
萧明烨伸手接过戒尺,睨着他,“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啊,连你母后的画像都敢随便踩?”
萧景珩委屈的紧,拉着他父皇的衣摆,“我没有,我没看见那画上是母后,也不是故意踩的。”
掉地上之后才看见是他母后的。
又嘀嘀咕咕道,“明明就是父皇吓唬我,要不然画也不会掉在地上。”
“啪!”
萧明烨直接扬起大手,一戒尺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声音泛冷,“还敢狡辩?那画在盒子里待的好好的,怎么跑你手上去的,嗯?”
猝不及防的一戒尺直接打的萧景珩眼泪都溅出来了。
“疼。”委屈巴巴的包着泪。
“手伸出来,十下手板。”
严肃的盯着他。
萧景珩抽抽噎噎的伸出白嫩的小手,下一刻戒尺裹着凌厉的寒风就落到了这手心上。
“啊!”
“疼就要知道教训!”
萧明烨手下毫不留情,用力的挥动着手中厚重的戒尺。
想起那幅被这个兔崽子毁了的画来,他就气的心肝疼。
十戒尺很快就打完了,萧景珩已经哭的抽抽了,小手上布满了红棱子,一片红肿。
“趴上来。”拍了拍自已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