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安,回家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好的,别担心。”
“叔叔下班后我马上去你家。”
“没关系,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那也是……今天就走。”
“知道了。”
抓住出院的日子发愁的人不是我真正的叔叔。
但是比成为植物人的父母只想要遗产的亲戚珍贵好几倍。
金贤洙。
父母的医学院后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医生。
从父母被判定为植物人的那一刻起,就努力代替父母的人。
老实说,贤洙叔叔经常很烦。
时时刻刻打电话,来找我,担心我。
不仅是在韩国的时候,去美国也一样。
是第几次回归……
也许是在芝加哥弹吉他的时候,当时的我是个瘾君子。
服用被分类为毒品类的抗抑郁症药物时中毒了。
什么,在美国很常见。
但是,得知这一事实的贤洙叔叔提交了休假申请。
然后像当经理一样追了一整天。
直到完全停药为止。
是值得感谢的人,是始终如一的人。
如果没有贤洙叔叔的话,可能撑不到回归初期。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是啊,但是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像是笔记本?”
“啊,我只是在医院无聊地涂鸦了一下。扔下也有什么用。”
贤洙叔叔露出了微笑。
“是啊,表达感情是件好事。你将来的希望也是歌手嘛。”
“是的。”
“嗯?现在不是吗?”
“不,我要当歌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希望。”
“嗯?”
“顺便说一句,叔叔。别吃太多了。人吃太多会得逆流性食道炎的。”
“喂,小子,叔叔是医生。逆流性食道炎的原因不是暴饮暴食,而是慢性的……”
“总之,请适可而止。”
每次说话也不会改变叔叔因反流性食道炎而受苦的情况,但这是他的习惯。
就这样和叔叔道别后,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