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震惊,当时我们采集到两个脚印,按照你的建议对耿家父子、陈浩南山鸡兄弟、庞建南和安红梅进行血样采集和凶器上的血液比对,没想到竟然意外比对出耿玉辉和耿植没有血缘关系,耿植和安力荣却又血缘关系,而且这个血样还是耿玉辉提供给咱们的匕首上,而吴亮所长给咱们的匕首上的血液竟然是王凤的!”
“什么?你说什么,王凤的血液也检测出来了?”
“是的!这太炸裂了,这群人的关系的复杂程度完全超出咱们的认知啊!”
“这个情况的确出乎意料!”
刑讯室,杨宇和章力再次提审耿玉辉。
耿玉辉脸色很差,被灯光照的有点惨白,看到杨宇很冷漠,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竟然是物理老师啊,还是教初中的金牌教师,真的很让人出乎意料啊!不过你的滑轮组设计很巧妙,不过好像用错了地方。”
耿玉辉对杨宇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你替耿植隐瞒罪行,是因为你狠安力荣,你觉得他比你勇敢,你也不想窝囊的活着?”
耿玉辉依旧没有丝毫表情,任凭杨宇自说自话。
杨宇终于拿出了杀手锏,把一份资料扔在了耿玉辉的面前。
“耿植和你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你不是他的生理学父亲!”
耿玉辉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你胡扯!他是我的儿子,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养了16年的儿子,他就是我儿子!”
“你的话已经透出你其实已经知道了”
“还有更残酷的现实,耿植是安力荣的儿子!”
“够了!够了!”耿玉辉奔溃的大喊大叫。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讲讲吧!我们其实已经知道差不多了,但希望能听你讲出来!”
耿玉辉沉默许久,然后问了一句“那个孩子会被判刑吗?”
杨宇道:“这个要递交到检察院到时有他们判定,我不能给你下定论!”
耿玉辉道:‘他还是一个孩子,未成年,而且不是主观的,应该能判轻一点!’
杨宇道:“这看你自己了!”
耿玉辉突然道:‘我能抽根烟吗?’
杨宇拿出烟盒递了过去,耿玉辉抽出一根,杨宇把火机递过去,耿玉辉吸了一口,把自己呛的一直咳嗽,苦笑道:‘不行!还是不会,看着别人那样娴熟,有范,我也想可是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耿玉辉深叹一口气,把烟压灭徐徐说道:‘事情还要从那天讲起,事发前一天,安力荣从市里回来,我正好从学校回来,安力荣身上有伤,他故意拦着我的路我盯着他,他就来气了冲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根本打不过他,我一直教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敢反抗,反抗只会被打的更惨,我想着让他打的舒服了他就放过我了,没想到他把我踩到在地上,然后脱下裤子朝我的头上撒尿,我想着反抗可是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无力的躺在地上,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不敢出手,我有时也恨自己这么的窝囊,这样的懦弱,安力荣骂的对,我就是个烂泥,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就是个废物,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当我爬起来时,我看到了我们村的牛二,在牛二的另一边是刚放学回来的耿植。
我看到牛二幸灾乐祸的表情和耿植失望的背影,我决定做点什么,我想学习改变一下自己,所以我故意租用了村里的电动车,我提前改了他的电路,松了刹车,我知道在村外的公路上是一个下坡,不过坡下有软泥,我就故意设计了一场意外,然后我假死过去,骗过了村里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我摔得不省人事,不死也是个残废,开车的那家因为是他开的车,所以他们更不敢讲真相,一直躲在家里,这件事无人能知道,我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我在家喝了不少酒,都说酒壮怂人胆,我觉得不对,怂人喝啥还是怂,我就是我喝了酒,我拿了一把刀准备将安力荣捅死,然后我也不活了!可是我刚走到安力荣家我就怂了,腿不停的打哆嗦,我不敢敲门更不敢踹门,只是跪在地上痛哭,我恨自己这么无能!狠我无能的还有耿植。
我以为我躲过了村里所有人,却不知道耿植一直跟在我身后,他看到我在安力荣的家门口一直徘徊,最后没用的嚎啕大哭,便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别在身后,大声的叫安力荣的门,安力荣的门怎么也没回音,我便想拉着耿植回去!可他不愿意,非要弄死安力荣为我雪耻!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安力荣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房门,嘴上有血,身上满是脚印,左右张望着打开了房门,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耿植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安力荣的胸部就是一阵猛捅,说让你欺负我妈,让你欺负我爸!让你欺负老子我,你还敢欺负我爸不?还让你朝我爸撒尿!一阵猛捅,安力荣倒地不起,耿植也吓傻了,扔了匕首便吓得跑走了!我当时也是脑中一片空白,不过很快我就清醒过来,我是一个起死回生的人,没有人知道我在场,而且只要处理好尸体,让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上学的初中生也不会被人怀疑,同时安力荣这个人比较霸道,强占别人的宅子住在村子外面,一般是没人往这边来的。
整理好思路我把安力荣拖进了院子里,然后找来了学校用来做实验的滑轮组成了一个滑轮组,从安力荣家搭了一个架子,固定好几个定滑轮,再加装两个动滑轮,就能按照轨道改变方向。
然后我设置好摇把,把摇把设置在安力荣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