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力气不大,轻轻的敲了三下。
里面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进。”
沈如歌推开门,端着早餐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书房,灰白冷色调的装修,不近人情,是他的风格。
季向宴抬头,看见来人是沈如歌,眼中转瞬而逝的惊讶,她怎么来了?
“张妈准备的早餐。”沈如歌将早餐放在季向宴眼前,突然瞥到桌上的文件。
偌大的沈氏二字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不知道爸爸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沈氏怎么样了。
沈如歌伸出手,就在要碰上那份文件时,季向宴大掌一把拉过她的手,整个人环住她的身体。
迫使她坐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一丝冷气,“还不走?”
沈如歌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见爸爸。”
季向宴微眯着双眸,似乎有些不悦,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开始谈条件了?”
他的五官很凌厉,让沈如歌有些犯怵。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份合同,赫然的几个大字让沈如歌小脸血色尽失,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
情妇协议书……
“签了它,过两天有一场晚宴,表现得好就让你去。”
沈如歌细长的手接过,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一双低着的眸微微颤抖着,气息有些不稳,“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怎么可以……”
“夫妻又如何?你现在只配做我暖床的工具。”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这些话真的会杀死她……
心一直在沉,像是沉入湖底,不见天日……
沈如歌放下手中的合同,别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小声说道,“我不签。”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如恶魔在低吟,明明是那么亲昵的动作,但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沈度。”
女人颤抖的睫毛微微闭起,一字一句像是凌迟,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协议书上,“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说完,女人擦干眼泪,拿起笔,在协议书上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内心深处某处柔软的地方被反复地撕裂开……
内心的痛像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煎熬,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缠绕,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