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靳白眉头一挑,认为赵清是在胡说八道。
赵清没有接她这一句的话茬,反而是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
他问道:“你能审判庭的人,尽快过来吗?我想把这件事情,尽快了结了。
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待会酒到了、饭到了的时候。
审判庭的人,也要到。
不然的话,我吃这一顿饭,会有一点没有滋味。”
“……?”靳白懵了,她有点不明所以,搞不清楚赵清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清回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钢制重门,道:“你还记得刚才关上门的时候,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吗?
他真开心,就像是要出笼的鸟儿,比刚开始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喜欢他对于‘生命’的渴望,喜欢他渴望外面的自由心态。
因为……
只有这样!
待会审判庭直接判决他死刑的时候,他才会更加的绝望,更加的痛苦,更加的折磨。
你懂我的意思吗?”
靳白听到这一席话,瞳孔巨颤,仿佛的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可她转念间便明白了。
赵清是不希望“沈天逸”在绝望中死去。
他特意给了沈天逸一个“希望”的种子,唤醒了他对于人世间的渴望,唤醒了他生存的意志。
可是呢?
迎接他的会是裁决之剑的落下,是决绝的死路。
“抱歉。”靳白面色变幻,对赵清说完这两个字后,沉声又道:“我现在去叫修士审判庭的人过来。”
“行,先把我送上去吧,我也他们带一些酒菜,衣服过来。”赵清神色如常。
“恩。”靳白望着面色平静的赵清,眼神中掠过一抹愧疚,可同样压在心里的那块不忿之气,彻底烟消云散。
一个小时之后。
赵清让人带来了一件尽显华丽、贵重的全套西装,百万名表,闪烁光泽的崭新皮鞋放在了自己的一旁。
赵清坐在餐桌前。
上面摆放着好酒好菜。
妖龙、楚音、楚乐站在他的身后。
此时负责监管沈天逸的一众武兵,将带着脚铐、手铐的沈天逸,从牢房内带出了地下,来到了地面的审判庭。
沈天逸望着衣服、餐食、酒水以及坐在那里的赵清,面孔难掩喜色,他在士兵的押送下,来到了赵清的面前。
“咚!”
沈天逸径直跪下,沉声道:“先生大恩大德,在下永不敢忘!”
“那就好。”赵清打开醇香白酒的瓶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众目睽睽之下,将杯中酒突然间洒落在地。
沈天逸望着地上溅的酒水以及弥漫的酒香,心神一怔。
因为只有祭奠死人,才会这般作态。
下一刻,靳白领着一众穿着黑红法衣的修士裁判庭人,来到了大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