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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判额角一鼓:“你不会打?”
迟寄点头:“恩。”
游判问:“那你之前怎么打上的?”
迟寄说:“之前那套配的是领结。”
游判没再说话,和迟寄相持着视线。
俄尔,他一把揪住迟寄的领口拉至面前,夺过领带粗暴地甩上他的脖子。
迟寄被他摆弄得东摇西晃,却一句怨言也没有,敛着眼皮,顺从地任他动作。
游判看着他下垂的睫毛,手指翻动着,问他:“怎么不看我?这就吓破了胆?”
睫毛颤动,迟寄终于抬眼。距离太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一层稀薄的空气被他们的呼吸各自推向对方那边。
游判闻到了一股浅淡的墨香,系领带的动作随即一顿。
他听见迟寄说:“你不要再在浴缸里亲我。”
那双眼睛里有真诚,也有示弱的可怜,唯独没有恐惧。
游判在震惊的同时被一股奇妙的快感攫住了神经,他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这个在刚才差点就被他杀掉的人,此刻不是求饶害怕,竟还坚决地推进两人间的暧昧。
游判的心脏兴奋地跳动着,一个连死亡都吓不跑的人,他无比好奇对方为达目的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手上用力系紧领带,往上一扯将人提起,嘴唇擦着对方耳廓恶劣道:“在浴缸外面,也别想我亲你。”
。。。。。。
“怎么去那么久呀?”游判刚回座,他妈就冲上来拍了他一巴掌。
游判若有所指地看了眼继续待客的迟寄:“你问他。”
他妈竟罕见地没有指责,扭腰在他旁边坐下,以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迟寄说:“迟老师啊。”
游判惊悚地瞪过来:“你叫他什么?!”
杜茫用一种大惊小怪的眼神刮了他一下,说:“平时让你来艺术鉴赏会你也不来,连迟寄都不知道,他是最近书法界炽手可热的大师,一书难求呢。”
说着,她悄悄瞥了一眼远方的一名美妇:“你苏阿姨上次拿了一幅字过来炫耀,可把她得意得不行,听说那是她老公走了不少关系才帮她买到的。”
“是吗。。。。。。”游判若有所思地望着迟寄。他得体又疏离地穿梭在宾客之间,一身漂亮优雅的贵气,浑然不见半点媚俗。
游判一直认为他是靠美貌吃饭的废物,所以才会在慎泽死亡后迫不及待地寻找下一个生活倚仗。那些似真似假的情意中有几分目的,几分心机,游判自有判断,可突然间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人的另一面,他心中拼凑起来的迟寄顿时失去了可信度,浅薄的人格被一些神秘和复杂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