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昙说:嗯。
江茈月把嘴巴张开,微微吸了一口气,又顿了一下,她觉得是时候了,终于可以问出了那个她一路上怀揣着、最想吐出来的又不敢吐出来的话。
所以说他不存在?
其实江茈月知道答案,秦昙说的对,如果真的听不懂,她不会过来见他,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那句是的,她还是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甚至感觉到痛苦,只觉得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射得她下意识移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江茈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秦昙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江茈月往后退了一步,看到她后退,秦昙停在了原地,她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她手足无措地站着,却迟迟没有上前,突然注意到他走路的姿态,像找到救兵一样说还疼吗,我给你拿药,转过身就要走。
秦昙立刻握住她的手,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大退了一步,这个反应让秦昙沉默下来。
似乎直接掐断了他本来要说的话。
江茈月逃出房间。
飞机上已经预想了几百遍的问题,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变小,你还会变回去吗,问出口变得如此困难。看着一直当作父亲的男人站在面前,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除了尴尬以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就真的只是尴尬。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她下楼找到了魏伯伯,她让魏伯伯给秦昙送药,她说:今天下雨了,路上有积水,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好烦,我先睡了。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出门。早上醒来,还有一些不适应。
过了好半天才想起现在的处境。
她打开房门叫管家的名字,魏伯伯不在。
早饭是秦昙做的。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茈月尴尬地拉出椅子,坐在离他最远的一把椅子上,伸出手打招呼,早
她问他:魏伯伯怎么不在?
他请了几天假。
江茈月立即反问:为什么?
秦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