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晗烁侧头问温袅:“去吗?”
温袅从来没去过别人府上,担心自己不知道应对,怕失了礼数,“这样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不会的,我家也没什么人,我父母和叔婶们都在西南,也就祖父在,祖母在故籍。”韩彰听到她的话,笑着回答。
其实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京城里的韩国公府都是牵制韩家军的,自然不会有太多人,老弱妇孺不多,只有一个婶婶在京帮忙打里内宅以及宫里设宴邀请女眷时她撑撑场面,顺便替子侄们相看媳妇人选。
因为西南相对较为安稳,战事不多,所以韩家不像周家,留下的都是孤儿寡母,只是韩府没有年轻女孩,温袅去的话,也是婶婶接待。好在她是王妃,自然就需要韩府最能说上话的女眷来迎接。
“那就去吧。”她有些忐忑,怕失了礼数。
元晗烁笑道:“四婶子为人和气,很好相处,平日里极少出门,到时你会知道的。”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么亲切的称呼,温袅有些惊讶,看来这个人与他相处得不错,至少也被他当成亲人一般。
马车行到府门,门房迎上来,行了礼,笑眯眯道:“老国公不在府里,四夫人倒是刚回来。”
已经有人去通传,说话间就传来脚步声,一位高挑的贵夫人绕过照壁走过来,笑吟吟朝元晗烁道:“殿下来啦,有阵子没见,近来可好?”
这位夫人看起来很是直爽,很有将军夫人的气势,一身蓝色束袖束腰的外袍,行事干脆利落,怪不得与殿下这般投缘,想来应该是会武的。
“这位是四婶。”元晗烁替温袅引见,温袅笑着行了个晚辈礼,虽说她是王妃,倒底面前是个长辈。
“这个使不得,王妃无须多礼。”四婶侧身让礼,引他们进府。
入府照壁上画着西南山水,气势如虹,还有猛虎下山。看着应该是新画,色彩鲜艳,风格和元晗烁的如出一辙。
温袅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什么时候画的?”
既然这壁画都画了,建造中的定王府应该也是去过的,偏偏这人什么都没说。
“前段时间查案路过,顺便画了一幅,老国公答应我喝他的陈年佳酿。”元晗烁低头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四十年陈的桂花酿。”
不用问,肯定又是在别院洗干净去了酒味才回宫的。
关于他在外面偷偷喝酒然后去别院梳洗再回宫的事温袅很清楚,因为他换了衣裳,他穿什么出门她还是知道的,虽然他每次都说是办案时弄脏的,在别院洗漱一番再正常不过。
也不知道他最近办的案危不危险,虽然没发现他身上有新伤,但是有几回,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你要小心些才行。”她最担心他受伤,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看着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