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那我们去选马了?”心心念念就是骑马。
“御下不严,该罚,御马是没有的,从绒狄送来的那几匹野马里挑。”
“父皇真小气。”文贺公主摇晃着他的肩膀,“是掖庭的人办事不力,若是他们看住了人,怎么会让人逃走?”
她本意是为好友鸣不平,倒是温袅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其实她真的不在意有没有马,是御马还是野马,只想把这事安稳揭过去,“公主,是我的错,身边的人没有教导好,让她先是冲撞了太子殿下,后又冲撞许相,实在是惭愧,父皇宽仁,没有罚我,但是我不能辜负父皇的一番苦心,驯马如驯人,御马都是驯好了的,父皇让我驯野马,实是给我一个机会,教我如何驭下。”
“嗯?你倒是会说话。”皇帝意外地正眼看她,又想到元晗烁对她的维护,“以后无事就跟着皇后学学,看她怎么整治宫人。去吧。”
“是。”温袅行礼告退,只是有些纳闷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跟皇后学什么?
温袅当他是随口说说,并不打算真的凑到皇后面前。
“我就说了吧,父皇又不会吃了你。”文贺公主拖着她去御马司,一路喋喋不休,“你不知道,昭禾的事上京都传遍啦,我就担心事情闹大在父皇面前不好交代。”
“所以公主今天非要拉我来是因为这个?”她惊讶起来,还以为小公主无忧无虑天真可爱呢。看来是她自己天真了。
文贺公主白了她一眼,“在事情失控之前使之现于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三皇兄跟我说过的。总结起来就是事情闹大之前把所有人拉下水以求自保。”
“他还教你这个?”还以为他与公主关系不好呢。
“算是还母妃人情吧,你也知道,三皇兄与太子皇兄不合,母妃曾经替三皇兄求过情。”
温淑妃膝下仅有文贺公主一个女儿,与谁都造不成伤害,所以在宫中向来中立,皇后也没特别针对她,又因为她家世显赫,女儿又得皇帝宠爱,她还能说上些话,所以时不时就能为元晗烁说个情,让他少挨罚。
文贺公主投桃报李,报恩报到温袅身上来了。
“你知道吗,昨日昭禾怂勇许松泽去巡视铺子,许大公子当街伤人,被表哥遇到,争执之下,召了御史台的萧大人前去,三皇兄又正好路过,韩大公子把许松泽打了个半死,许相哭着进宫,你是不知道,昨天父皇都气病了。”
“是因为韩大公子打了许相长孙?”温袅知道自己不如公主对形势变化那么警觉。
“不是,”公主摇了摇头,“是因为许相以此为由,又提起太子正妃的事情。”
温袅:?
这跟太子正妃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一时转不到这个上面来。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就带你过来了,你看吧,昭禾的事情是不是就轻轻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