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父亲你们年轻时,正值日寇侵袭,舍下家业,毅然投入战争。支持我当兵的,就是你们年轻时的这股豪气!干了!”
当的一声,席方峻跟何富春喝了一杯。
何富春喝完继续道,“为国我们父辈已经尽力,当前战事已停,当兴经济。
你替你老爹把手底的家业发扬光大,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为国效力~”
“父亲在家常吟诵,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席方峻说完又敬了何富春一杯,“敬前辈!”
“可是现在没有国危若累卵~”何富春同他干杯。
席方峻喝完又倒酒,然后露出虎牙笑来,“国边仍需戍士卫!”
“你父亲怕你出事~”何富春喝下酒,表情严肃下来,“你父亲死生沙场无所谓,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席方峻摇摇头,“不用怕,现在没有国危若累卵,命会在的~”
“嗬!咱俩交换台词劝了是吧!”
“哪里~何叔您说得在理的话我都听在耳里~”席方峻继续倒酒。
“跟我们老东西逞酒能,你简直找死~”何富春又喝下一杯,然后他看着舞池里旋转的婉华,“明天陪婉华去山上玩吧~”
“爬山那么累,往山上跑干什么——”
席方峻话未说完,又被一脚结实地踹到身后,桌上的酒杯一下子被他碰翻在地,清脆地碎裂一地。
席方峻回头,撞上自家父亲的黑脸。
何婉华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狼狈尴尬的样子。
席方峻龇开虎牙对何婉华一笑,“爬不动,我背你~”
舞会结束,凌光天开车来接何婉华回家,何富春却要和几个老友继续聊天。
何婉华一上车,赶紧脱了鞋,“疼死了~”
凌光天看着一秒没了大家小姐优雅矜持模样的何婉华笑了笑,“小姐,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很难受吧~”
“我心里更难受,碰到一个瞧不起人的白痴!”何婉华抱怨道。
“瞧不起小姐吗?”凌光天问。
“席家的小子,说冠第一美人的通常没好下场,连带着喜欢我的人也会跟着倒霉。”
“一听就是纨绔轻浮的公子哥,小姐不要理会他!”
“嗯!还是阿天最好!要我说,阿天如果生在有钱人家,一定要比这些公子哥更强!”
“小姐你太抬举我了!”
“哪有!阿天又英俊,做事又踏实!不像那个席方峻,眼高于顶,什么都没干,就想跑出去匡扶社稷的样子!简直傻死了!”
“小姐,我跟你说个笑话。说明朝有个太监,等到权势熏天的时候,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满足自己的欲望,于是他带着皇帝和举国精锐去打仗,结果~”
“结果呢?”婉华扒着车椅,从后面看凌光天,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向凌光天袭来。
凌光天回头,对上婉华漆黑的眼瞳,白皙映雪的脸庞,还有在微弱光线里闪着光泽的唇彩。
他匆匆回过头去,看着前方,“结果大军被蒙古在一个小城袭击了,丢兵弃甲,皇帝也沦落为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