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你从哪里拿的伤药?」
「刚才问导演组的人要的。」贺知谦直接说了。
贺知谦在一旁,坐在沙发一侧,另一侧坐着的是婴宁,她紧致的小腿绷紧,踩在了沙发边缘之处。
颈线修长,垂下墨发在他面前晃过,她弯下了身,那乌发便如同牵引丝线划过了他的手背,颇为缠绵。
婴宁拧开了伤药,极小的一支,看起用不了几天。
薄荷味掺杂着隐藏着的麝香之气,被她轻轻的揉在了伤口之处。
果然冰凉的药膏一接触皮肤,小腿处的疼痛感就暂时缓解了不少。
低下头,准备揉开那些药膏。
「嘶」
淤血一片,现在揉开确实有些疼了。
「还是明天再擦吧。」她收回小腿,一副实在是有些疼的样子。
「不行。」倒是贺知谦蹲了下来。
「给我。」
贺知谦再次拧开了伤药瓶口,用手指挖了一点伤药。
目光极为虔诚,如同在修复什么珍宝。
他搞不清她的身上是差了些什么,也许
他是渴望着能够抚平了那团血污,让自己看到如月色幽昙般的洁净。
轻轻的疼痛抽气声。
「贺哥」
「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想抽回自己的腿,可沙发一旁的贺知谦,眼中鸦羽深邃的控制欲已经无法掩饰,不会让她得逞,偏偏更加用力的握住。
他认真的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的碰撞伤。
擦药之中,他干净整齐的指尖,一不小心在她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了印记。
许久之后,贺知谦背对着门,准备去往三楼的房间。
门后面的人开口,对着他的背影开口:
「今天谢谢你。」她的声音中有些困乏。
贺知谦转过身,再一次的看向了婴宁,便见到那人眼尾泪痣灼热,对自己说:
「晚安,早点休息。」
他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
「晚安。」
门在他面前缓缓关上了,遮住了那一抹莹白。
房间的光再一次的逃离了他,隔着光,黑夜覆盖了尚未萌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