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了点白菜,放了猪油,煮了白菜粥。
粥煮好了,药也煎好了,一手一个碗,抬着进屋了。
白菜粥热气腾腾的,加了盐。
郁幸安还真有点饿了,爬起来喝了一碗,觉得身体暖暖的。
吃完一碗粥,药已经温了,他端起来,做了十几秒的心理工作,一口闷了。
表情扭曲。
霍与铮又给他塞了一颗蜜饯。
郁幸安又说:“谢谢你。”
霍与铮眉头就没松过,一脸凶相的摸了一下他的脸,指腹擦掉郁幸安嘴角的药渍,然后说:“不客气,郁幸安。”
连名带姓的。
郁幸安被他逗笑了。
喝完药,他又乖乖的躺下了,和霍与铮说:“大晚上的,劳烦二弟他们操心了,我喝了药,睡会,叫他们快睡吧。”
霍与铮“嗯”了一声,出去后,叫二弟问小妹他们喝粥不?然后嘱咐他把火灭了,就先进他和郁幸安的房屋里去了。
他进去以后,直接上床,紧紧把郁幸安抱在怀里,其实他也想听郁幸安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喜欢二字在他看来过于矫情了些。
乡下人嘛,谁过日子,谈情说爱的?
可一想到郁幸安喜欢自己,霍与铮心里就跟吃了糖水似的甜,又像走在棉花上似的,柔软。
可他又在想,自己喜欢郁幸安吗?
不能想,一想霍与铮就觉得脸热。
好像耻于想这种问题似的。
很不好意思。
但是现在,怀里的人滚烫软绵,霍与铮只觉得一颗心像在泥土里滚过了一圈似的。
特别不好受。
郁幸安已经昏昏欲睡,昳丽精致的眉眼都染上了病色。
额角起了点细汗,一摸,是凉的。
霍与铮将人抱紧了些。
把被子盖好,恨不得给郁幸安捂住一身热汗。
这样就好了。
霍与铮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就算睡着了也是浅眠,不到一刻钟又撑起来摸了摸郁幸安的额头,看退烧了没。
郁幸安一晚上都睡得很沉。
好在的是,快要天亮了的时候,郁幸安的烧退了。
霍与铮能察觉到他退热了,主要是这人身上一身的热汗,他和他额头抵额头,也不明显的烫。
霍与铮小心翼翼的起床,准备去把许大夫叫来再给郁幸安看一看。
夫郎那么娇弱,霍与铮觉得大意不得。
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想要去叫霍文昀起来,嘱咐他给郁幸安煎药和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