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里几人都愣住了。
“此话当真?你知道豆干的制法?”
“明心大师若有时间可去密水打听打听,这豆干豆皮最开始就是我这失踪的兄弟发明的,只是后来献给了我师父,才慢慢变成我大昭寺的招牌的。”
“若大师去街市逛一逛便可知,最近人们洗脸不再用皂角,而是用肥皂和香皂,还有一种小吃米粉,还有精忠报国,都是出自我这兄弟之手!”
对面小师傅说的这些明心都听过,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俱是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之手。
“怎么可能,你这小兄弟到底是做什么的?”
“大师,若是你们能找到我这兄弟,他能带来的好处绝对不止豆干豆皮。我兄弟聪明绝顶无所不能,他在家乡创办的两个作坊,每日一百多人同时开工。
还在村里创办了男学女学,在那读书的孩子只需买纸笔,其他所有花费都是他出资。
他一天学都没上过,只跟在私塾先生那每晚学点字,现在已经能通读所有文书。
他是天才,他不能出事!”
陈狗子说一句,对面的住持和方丈便愣一下,等全部话音落下,对面两个人直接呆住了。
“大师,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兄弟乃天上星宿转世,你们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明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却不敢露出异样。
他对陈狗子的话没有怀疑,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能这么说,就证明那个赵小山真的这样做过。
一个乡下孩子,竟能做出这么多事?
不敢想象!
倒是一旁的方丈明慧问了句:“悟真,这个赵小山小施主他多大?”
陈狗子急忙道:“他比我小一岁,今年刚满十五。”
“十五岁?怎么能?”
“大师,小僧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让我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陈狗子说的信誓旦旦,容不得对面两人不相信。
青莲寺是青州府最大的寺庙,里面僧人不下千人,占地面积极广,周围村镇的农户土地都挂靠在寺里,每日里香客不断香火旺盛。
他们身为青莲寺的住持和方丈,社会地位很高,哪怕是青州府一般的官员见了都要点头行礼。
他们不用生产,每日只需打坐念经亦或者偶尔出去做场法事便好。
他们觉得自己戒掉了七情六欲每日苦修只为天下苍生,乃大善之人。
万万没想到,在青州最边陲的小村庄竟有这么一位奇人,所做之事比他做的要伟大的多。
“悟真,不是老衲不信你,老衲只是好奇这位小施主做这么多事,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狗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不这样的,之前的他虽然也热心爽快,但没有这么多的鬼点子,也不会考虑那么多。
之前的他很穷,干活就是为了能多吃点好吃的,能让肚子填饱,后来他变得有钱了,我就猜不透他了。”
陈狗子想着赵小山的种种,眼睛里竟也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明心和明慧对视了一眼,仍旧是不敢置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句见笑的话,老衲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行侠仗义的游客,见过阿谀奉承的官宦,见过阴险狡诈的小人,甚至见过广行善举的善人,却从未听过赵小施主这般的奇人。”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挣了钱不自己潇洒享受,竟然还能办村学?
一个十五岁的乡村土娃,竟然样样精通,既能如能工巧匠制作新奇的东西,还能编出精忠报国这样荡气回肠的曲目,想想自己的十五岁在干嘛,连般若心经都背不下来。
这样的少年,真的存在么?!
明慧摇了摇头,苦笑着对一旁的明心道:“师弟,这些年来,原来我竟是井底之蛙了。”
一直以为自己多么的厉害呢,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自己狭隘了。
明心也点点头,继而转头对一旁焦急不已的陈狗子道:
“悟真,你且回吧,豆皮的做法我们不会要的,赵小施主的事我们会尽力而为,有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