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
刺鼻的药水味充斥鼻腔,沈之月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知是何原因,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左右眼皮换着跳。
掀开被子,她坐直身体,大口喘着气。
兴许是太过寂静,走廊的脚步声传至在她耳边。
“蹬蹬蹬——”
伴随着洗手池的滴答声,一股莫名恐惧席卷全身,令人头皮发麻。
沈之月愣愣地坐在床上,双手开始发抖。
不停告诉自己,外面有婆婆安排的保镖,没人敢来害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准确无误的停在病房门口。
“吱吖——”
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冰凉刺骨的冷风。
沈之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着来人,对方面色冷峭,眉眼间锋利无比,眼眸森然,嘴角勾出嗜血的笑容。
空旷的房间,低沉又压抑着怒气的嗓音清晰进入她耳畔。
“怕什么?”
“……亦寒,你、你怎么来了?”
沈之月挤出一抹微笑,双手却撑着床面往后退。
冷亦寒没回答,他缓慢弯下腰,两臂将对方禁锢在怀里,这是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远远望去,定能认为两位在谈情说爱。
他嘴角弧度没变,凑近沈之月耳旁,半垂眼睫,遮住眼底的戾气,嗓音如地狱而来的魔鬼,磨人心志。
“月儿,你怕我?”
冷亦寒抬起受伤的那只手,像情人间暧昧地轻抚沈之月脸庞,低喃道:“怕我干嘛呢?是怕出轨之事得到证实,还是怕你所攀附的婆婆不管你?亦或是,怕我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没有,我不怕……”
粗砺的指尖与纱布的粗糙在细嫩的肌肤上游离,引起一阵阵恶寒。
沈之月颤抖着嘴唇说道。
“嘘。”
冷亦寒将食指抵在她唇上,堵住她所谓的辩解。
“别怕,我怎么舍得流掉这个孩子呢,他毕竟也是我亲人,对吗?月儿。”
沈之月点头。
脸庞上的手掌倏地掐住她脖颈,把她按在床上,动作太快,沈之月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神惊恐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