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沉提前从公司离开,没让文森特跟着。
驱车去了距离市区几十公里的地方,再往里面看,一栋普通的砖瓦房映入视线。
手里提着好几个价格不菲的礼盒,霍西沉推开院子的门。
霍启年顺着看过去,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冷笑道:“贵人驾到,有何贵干啊?”
霍西沉自知理亏,拿起一旁的水壶帮忙浇灌不远处的药材,“姑父说笑了。”
“诶,我可不敢和霍氏集团的霍老板说笑。”霍启年显然不肯卖这个面子。
“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再过个把月,都快把我这个老头子忘在这荒郊野岭了吧?”
“给您买了一房子,不是住的不习惯么?”霍西沉问。
霍启年顿时不满,丢下洒水壶药材也不浇了,转身就往屋里走,“臭小子!”
霍西沉赶忙跟进去,“姑父,我这次来找您,是真有急事。”
“多稀奇,你小子哪次来找我,是尽孝心的?不是这个要我看病,就是那个要我开药。”
“我可告诉你,我退休了,不给你们卖命了。”
“是是是,姑父说的对,是我不好。”霍西沉给他沏茶,那样子别提有多温顺。
霍启年睨了他一眼,没忍住问:“是为你母亲的病?”
秦舒的病他看过,除了换肾没有别的法子,偏偏她体质特殊,肾源极其难找。
霍西沉没了办法,这才答应楚月那些条件。
“母亲的病还是老样子。”他回。
“我听你说过,楚家那谁,不是挺合适的吗?怎么,还没换呢。”
“姑父是说楚月?”霍西沉解释,“这回我打算自私点,不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也是想通了您说的话,人就得选择自己想要的,否则这短短人生,有何乐趣?”
霍启年虚起眼睛,用食指点着他,“我看某人不是想通了我的话,是心里藏了人吧?”
霍西沉愣了愣,随即摇头,“姑父您想多了。”
“是有个孩子,想请你出山帮忙瞧瞧。”
“孩子?”霍启年问,“谁的孩子,你的?”
霍西沉又摇头,“不是,我要是有孩子,还能瞒着您不成?”
霍启年有些失望:“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
听到他岔开话题,霍西沉就知道,姑父这是拒绝的意思。
“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孩子真挺小的,才七岁。”
“又不是你的孩子。”霍启年回。
“说不定呢?”霍西沉无奈,只好撒了个谎。
兴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人家出山一趟。
果然,霍启年来了兴趣:“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该不会是你在外头欠下的风流债,留下的私生子?”
“要是跟霍庭州是一个路子的,我可不去瞧。”
“您想多了。”霍西沉干脆编了个故事,半真半假的,“我跟她虽然只有过一面,但的确算得上是一见钟情。”
“至于这个孩子,还有她,等这阵子过去,我会给她们名分,风风光光的娶进霍家。”
“臭小子真出息了!”霍启年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既然是你的孩子,我自然是要瞧的。”
“让她下周带着孩子过来吧,让我也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把你降住,都动了结婚的念头了。”
霍西沉垂下头,笑着摇了摇头。
演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真情流露。
与此同时,沈清宁等的坐立难安,手机一响,就看是不是霍西沉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