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染这一刻懵了,是被吓懵的!她从来不敢置信司马玉轩对自己是那般认真的,那次霸王硬上弓,她只当是他因为退婚恼她才是,如今一看,诚然是他对她用情太深所致。
“表弟,做人不要太过分!”白惜寒一看白惜染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了,白惜染被司马玉轩的血誓吓呆了,第一次,白惜寒恨自己和白惜染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我这算过分吗?染儿表妹,你跟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白惜寒,你别忘记他是你的兄长,同父异母的兄长!”司马玉轩握拳砸向墙壁之上,重重的一拳砸下来,那墙壁裂开了一个大窟窿,可见他心中之气愤!
白惜染看到司马玉轩那宽厚的手掌心在汨汨的流血,心里很过意不去,责怪当初不该提前告诉他有关她对他无意的警告,这下好了,她无端惹了司马玉轩这个大麻烦。
白惜寒自然也瞧见了白惜染因为司马玉轩所说之话语,所做之举动而秀眉纠结,马上安慰白惜染。“染儿,你不要自责,这事儿是我该给表弟一个交代,好让他自动放弃。”
“白惜寒,虽然你是我的表哥,但是在染儿表妹面前,你我就是情敌,所以你不用和我交代什么?染儿表妹,我不会放弃你的!就算染儿表妹你立马和亲雾国那又如何,我也要粘着你,我就不信那雾国太子肯替别人养孩子!”司马玉轩眼眸一眯,目光遥远似大海般深沉。
白惜染真想拿根绣花针马上去把司马玉轩的嘴巴给缝上,这些话,他能不说嘛?
知道是一回事,当真从他的口中当面说出来,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表弟,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白惜寒想要阻止司马玉轩说这些话,他不曾想到司马玉轩连孩子都已经考虑在内了。
“我走可以,但是,染儿表妹,他也得和我一起走。”司马玉轩可不放心白惜寒和白惜染单独处一室,所以司马玉轩催促道。
“染儿,我晚点再过来瞧你。”白惜寒知道司马玉轩肯定有话对自己说,所以才想拉他一起离开竹院。
白惜染见他们走出了竹院门口,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海棠花依旧清香如故,竟然那一株去年没有开放的丹桂也开花了,小小的,一簇簇的小花儿,惹人喜爱的紧。
白惜染倚靠在回廊的朱红栏杆上,低首看着掌心里的鱼食,一粒一粒的丢入池塘,引得一条条锦鲤追逐,其中还有两条雾国太子龙轻狂帮她抓的两尾石斑鱼,此刻,正摇头摆尾的往她这边游来呢。
“染儿,这种时候,你还有兴致赏鱼?”一道清润悦耳的男性嗓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白惜染不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心中暗叹,曹家果然动作神速。
“曹亦宸,你怎么会来?”白惜染虽然猜测的出他的来意,只是面上还是要这么问的。
“我是来退婚的,这下,可要如了你的意了。”曹亦宸叹了口气,白衣胜雪如风中白莲绽放,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他只觉得自己的脚似灌了铅一样沉重。
虽然这话,他说的轻松,但是他的心里很痛,痛的宛如被绣花针扎一般刺痛。
“你都知道了?”白惜染还是一眼不眨的望向池塘,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嗯,染儿……哎……我该拿你怎么办?”曹亦宸可不管周围还有丫鬟婆子在一侧伺候着,他靠近白惜染的身边时,情不自禁的伸开了双臂,一下子将白惜染禁锢在怀里。
“凉办!”白惜染如滑溜的泥鳅一样旋转着挣脱出了曹亦宸的怀抱。
接着白惜染使了个眼色让那些丫鬟婆子们告退。
“曹亦宸,这玉镯子我去厨房弄些面粉弄的滑溜了,取下来还你。你稍等下。”白惜染听到他说为退婚而来,她心里开心,于是笑道。
“这玉镯子你留着吧,上次不是取不下来吗?你别自个儿遭罪了,这玉镯子也算认定了你,就让它跟着你吧。”曹亦宸无奈的扯唇笑道,眼光炙热的望着佳人如雪精致的容颜,心中划过一阵又一阵涟漪。
“这怎么可以?这可使不得!既然决定退婚了,我们就别拖拖拉拉的。”白惜染镇定自若的说道。
“染儿,我们解除婚约,你很开心?”曹亦宸这话问出了心里的愤怒。
“厄……这……这也是圣意难违!”白惜染看到曹亦宸那炙热如火的目光,她心里就发虚,心中好害怕。
“染儿,别和我说什么圣意,你是不是已经和雾国太子暗通款曲了?那日,他特地送你回府,那么晚,你们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曹亦宸总觉的这事儿蹊跷。
但是皇帝老儿的一个决定害的他曹亦宸没了可心的娘子,这笔账,他稍后会去和那昏君算。
对于曹亦宸咄咄逼人的相问,白惜染往后一个趔趄,被曹亦宸的愤怒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