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七哥说他不受天雷,原来如此。”虞越梳理清楚时间线,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孟浸月一看到她释然地表情,当即心道不妙,立即拉住她的手腕道:“岁岁,你想做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虞越已经从衣袖的最深处掏出了师门至宝阴阳镜,咬破手指滴在指针尖端,眼神坚毅——
“上天入地,无所遁形!阴阳镜,给我探探她往哪儿跑了!”
同一时刻,崔珏的办公室里,被锁在最高层抽屉里的生死簿白光一闪,“虞越”二字后面对应的寿数数字又减了五载。
谢必安原本还站在旁边看戏,见状也是瞳孔瞬张,旁观者也是这时才知道鬼也会变脸色。
“岁岁,你疯了吗?!”
看她不把自己寿数当一回事,谢必安作势就要去抢她手中的阴阳镜,可那东西认主,除非主人应允,否则就算是千岁鬼差也无法将其从主人手中抢走。
指针本就是虞越的师父赠与她的宝物,早已认主,如今被掩埋于地下千年后重见光明,再加之有主人精血灌溉,威力自然远超在警察齐有志手里时千倍。
幽幽月光下,指针泛着血色令人生寒,尖端猛的一转,在虞越的注视下迸出一条光线直只指北方——!
“北城。”
虞越喃喃,她对孟浸月和谢必安的阻拦置若罔闻,而且顺着指针所指方向看去,那是北城,也是她来到阳间的“出生地”,如今事情却又指向最初的起点。
看来这趟北城是非回不可了。
“什么情况,那只厉鬼跑北城去了吗?!”明鹤捂着嘴巴发出尖锐的爆鸣。
眼下师父正在南城探那座汉代古墓,北城无人坐镇,要是厉鬼杀红了眼那可咋整!!
齐文拍了拍明鹤的肩膀,试图让这位小弟弟冷静下来。
而周津墨却是知道阴阳镜是何物的,更是理解虞越想要抓到那只千年厉鬼的决心,因此即使再心疼,再想劝阻,他也只能生生忍下。
他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清楚了千年厉鬼去往的方向,虞越反倒放下心来,她朝明鹤点点头,“是,她是去了北城。”
“不过那只厉鬼的目标不在普通人,从她按兵不动这么久给假道士包装了一个‘港城风水大师’身份就知道,她绝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虞越莫名觉得这女鬼性格倒与自己有些相像,上辈子师父总说她走一步想三步,吃个饭都要开天眼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谓是缜密之极。
不过现在这习惯已经改了许多,大概是八哥总让她累了就休息、不要总是紧绷神经的缘故。
谢必安还没从愠怒中反应过来,他刚刚用地府小灵通联系上了崔判官,让对方帮他查一下生死簿上“虞越”的寿数是否有所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