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每一家中有多少存粮?
我告诉你吧,
少的十万斤,多的百万斤!”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硕鼠啊!
我大秦的官粮为何这么短缺,那些将士们都吃不饱!
拿什么来保家卫国?拿什么镇压各地造反?”
“这!怎么可能!简直令人发指!
为何不铲除这些贪官?”
王翦气的白胡子都在颤抖。
“怎么铲?最贪的便是我皇家的那几支姓赢的,
剩下的,三公、九卿,几乎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王老将军你不用看我,你是干净的,你儿子王贲也是干净的,
但你能保证,你王家的那些子弟也都不拿一粒米吗?”
赢长生盯着他看,
“你保证不了,整个环境是从上到下全都在贪,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不贪不拿的人,根本上不了位!
莫说是朝廷中的百官,
便是给父皇炼丹的那些方士们,从中都骗去了不知道多少!
此事,你告诉我,要怎么铲除?
是要将整个大秦上上下下的王公贵族、各级官员全部杀一遍吗?
那这天下谁来做?这与造反换一个朝代又有什么区别?”
赢长生冷声问道。
王翦手都发颤,他哀声叹气:“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
“当然是你们这老一辈的人觉得打下了江山,流干了血,正是到了享受的时候了。”
赢长生冷声说出最关键的地方,
“你们好不容易拿到了六国江山,认为百姓的民脂民膏正该供你们所用,
所以上下各级,无处不拿,无处不贪。
现在好了,百姓饿死一片,关外原本六国之地的贵族也在暗中积粮、招兵、买马,
现在有不下二十处有动荡之意,全国上下,只有函谷关内尚算天子脚下,能控制得住,
其余地方,最多两个月后,待收秋粮时,必然像雨后春笋一般处处开花,
敢问王老军神,
此情此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