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距离新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明明才七月初,老天却像是给自己架了个火炉一般,烤得人心烦意乱。
荀渔正在地里锄草,脸上布满了汗水。衣服也湿乎乎地贴在身上,让人十分难受。她看了看天,心中有几分担忧,这个天气明显不太正常。
自过了年以后,老天像是直接跳过了春天,如今热也就算了,它连一滴雨水都没下过,这明显不对劲儿。
村里许多人都在讨论给庄稼引水,再不灌溉,地里的庄稼都要渴死了。
“家主,璟郎君发动了。”
秋至急匆匆地跑到了地头喊她。
“好,我马上回去。”荀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来到地头把锄头递给秋至,然后大步流星往家走。
好在这几亩地离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家了。这次因为有了经验,家里早早请了稳公住下,如今并不慌乱。
与裴季生产不同的是,裴璟觉得自己要裂开了,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高呼。
听着他的呼喊,荀渔在门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郎君莫喊,要保留体力。”
裴璟听着稳公的话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喊出声。可是太疼了!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下的被褥,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稳公看他有些脱力,连忙走了出去。
“荀娘子,小郎君腹中的胎儿有些大,怕是……”
“保大!无论如何,保大!”
荀渔打断了稳公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冲进了产房。
稳公愣了几秒,也回了产房。这是他从业几十年,头一次见到要求保大的娘子,她的郎君真是好福气啊。
房间里的气味实在算不上多么好闻,密闭的空间加上汗味和血腥味,充斥着人的鼻腔。荀渔顾不上其他,满心满眼都是床上那个虚弱地身影。
“璟儿别怕,妻主来了。”
“妻……妻主……我……好疼。”
裴璟疼得浑身发颤大汗淋漓,唇瓣无一起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