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破落户?”
“朝哥儿,你听听,这些打南边儿来的小子们倒是很风趣呢!不似从前听闻的那般眼睛长在头顶上!”
许典皱眉,踢他一脚,“你小声点。”
江漓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程朝倒是意外,这江南院的学子过了这么几年,对京都的国子学,也没了从前的怨怼。
南北一体,燕朝才能安好,圣上也不必日日忧心江南要反。
这才是圣上当初南生北调、北弟南去的的初衷。
章讲师清了清嗓子,他声音洪亮,程朝听的很清楚。
……
一课毕。
章讲师真不愧是金牌教师,讲的东西是赵先生有时候都考虑不到的,程朝听了他这么一节课,就有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古人诚不欺我!
原先是坐在榻上,中途程朝就磨蹭到了板子跟前,听的如痴如狂,腿都蹲麻了,站都站不起来。
许典没好气地拉起他,“早就说让你坐着,可偏有人不听,非要将人家说的一字一句都给琢磨清楚!”
江漓也嘿嘿两声,“给你拿凳子,你还不理我们,只听课了!”
程朝对他们笑,感谢道:
“真是多谢许少爷和江少爷了,小人在此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决定——”
江漓花容失色,“以身相许?”
“不、我不同意!”
程朝无奈,耸耸肩,“你是看了多少话本子、听了多少男女姻缘的戏曲?”
“我是想说,决定给你们好好讲讲章讲师说的做文章的方法!”
“你们俩光顾着我了,都没好好听!”
许典摆摆手,“别了,我听了几句,感觉这章讲师也并非是你们夸耀的那样,他说的那些话被你们奉若真理,我却觉得,还不如我自己的方法呢!”
江漓反口讽刺,“得了,许大才子自己就能着书论坛了!”
程朝捂着嘴憋笑,若是笑出声,怕是前头的孟珠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