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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我也分不清！&rdo;鲁芹改为&ldo;内部人&rdo;辩护。

&ldo;你分不清没关系。但一位p大学法学院的硕士毕业生也分不清，就很奇怪了。尤其他说他本科也是p大学读的。&rdo;

&ldo;你是嫉妒。&rdo;鲁芹笑着说。

&ldo;也许吧！&rdo;邢天起身，&ldo;你结账吧。我头寸不多。&rdo;

&ldo;再坐一会儿？&rdo;鲁芹刚才飞扬的神采，突然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种幽怨。

几乎从一开始，邢天就知道这是鲁芹布置的一个&ldo;陷阱&rdo;，而那个男子，不过是一件&ldo;道具&rdo;。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重新回去。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ldo;不啦。&rdo;他拿起包，&ldo;我顺便再说一句：他走路很快。但凡走路很快的人，都是心中欲望强烈的人。尤其是在周末。好自为之！鲁芹望着前夫的背影，一行眼泪，岩浆一般地缓缓流动。

在李汉魂再度主持的有关投毒案的第二次会议上，邢天坦然承认&ldo;没有实质性的进展&rdo;。

金副局长不客气地纠正道：&ldo;不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而是没有进展。&rdo;

邢天不认可这种说法。队伍已经集合起来，而且下一步，就会进入敲诈最难的一个环节：取钱。&ldo;在前半部分，往往是敲诈者占据主动。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而到了后半部分，就是咱们占主动了。他必须浮出水面，才能拿到钱。我有信心，在这个环节抓住他。&rdo;

&ldo;你描绘了一幅美丽的远景。&rdo;金副局长敲了一下桌子，&ldo;万一，这个投毒贩，在某个超市的某个柜台上，放了毒，被人吃了，知道是什么后果吗？&rdo;

&ldo;目前，他还没有提出付款的方案，是不会盲目升级的。&rdo;邢天强调，&ldo;投毒不过是手段，不是目的。投毒狗粮罐头，就是他的&lso;试应手&rso;。&rdo;

&ldo;试应手？&rdo;金副局长问。

&ldo;就是试探咱们的回应的意思。&rdo;邢天解释道，&ldo;咱们没有回应的时候，他是不会升级到人的食品的。&rdo;

&ldo;投毒、放火的人，都是疯子。&rdo;金副局长说。

&ldo;我们已经分析过了，他不是疯子。他是一个理智的敲诈者。他的动机是金钱。&rdo;

&ldo;猜测！&rdo;遭到下属的反对，金副局长很不舒服，声音也因此变得很刺耳。

邢天也很生气。但不会反应到语气上。他平静地说：&ldo;不是猜测，而是庙算。&rdo;

&ldo;神机妙算？&rdo;金副局长讥讽道，&ldo;这都是诸葛孔明说的话。&rdo;

&ldo;是庙算。不是妙算。&rdo;李汉魂纠正道，&ldo;庙算出于《孙子》。庙堂筹划的意思。泛指宏观分析。&rdo;

听到这话，邢天一阵感动：这是领导的最大支持。

&ldo;邢天同志说得对，马上就要进入咱们占主动的阶段了。必须在这个阶段中，解决这个问题。&rdo;李汉魂转向邢天，&ldo;你以为这个阶段应该什么时候到来？&rdo;

&ldo;按道理说，应该即刻就提出交付的方式和时间。&rdo;邢天顿了一下，&ldo;但我以为，最晚也不应该超过五天。&rdo;

&ldo;密切注视，全力以赴。&rdo;李汉魂总结道。

邢天相信&ldo;该来的一定会来&rdo;，同时也相信&ldo;该出错的一定出错&rdo;。第五天头上，他登门拜访谢明明。时间是晚上：这个时间，人的精神往往比较松懈。地点是谢宅：在自己的家里，更会增加这种松懈。两&ldo;松&rdo;相加，更容易露出本质。

果不其然，身穿家居服的谢明明客气地接待了他。搬出了一套讲究的红木茶具，并且用讲究的手法，给他沏泡台湾的高山乌龙茶。

&ldo;谢总真是博学！&rdo;邢天浏览着红木书柜内的一排排诸如《资治通鉴》之类的经典，和一些精装的管理类的书。

&ldo;闲暇之余，随便翻翻。&rdo;谢明明客气地说。

邢天看着谢闪烁不定的眼神，心里想：这家伙的地下室内，一定有很多的色情书刊和影碟。&ldo;这些天来，可有异常？&rdo;他突然发问。

谢明明很镇静地说：&ldo;一切如常。&rdo;

&ldo;你说这位敲诈者，为什么突然间就偃旗息鼓了呢？&rdo;邢天不坐，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明明，&ldo;这不符合规律。绝对不符合。&rdo;

&ldo;在美国，也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声称有炸弹，但实际上没有。多是一些好事者所为。&rdo;谢明明随便地说。

&ldo;炸弹。炸弹。&rdo;邢天重复了两遍后说，&ldo;载体是炸弹，就说明目的是制造混乱。这样的人，多是有政治目的。可咱们遇到的却是狗粮。狗粮和炸弹不同，目的显然是金钱。按说不会半途而废。&rdo;

&ldo;美国，好像是去年吧，也遇到了一起类似的敲诈。敲诈的对象，是一家牛奶公司。最后也是没有结果。&rdo;

&ldo;去年？&rdo;邢天认真地问。

&ldo;是的。去年。&rdo;谢明明见邢天不太相信，就补充说，&ldo;我的一位朋友，就在这家公司工作。&rdo;

&ldo;警方介入了没有？&rdo;

&ldo;当然。白白浪费了大量的警力。最后，不了了之。&rdo;

邢天走到书桌旁，看着桌子上的全家福，&ldo;你太太和儿子不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