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晌午,一直处理防守状态的百里渊击退了蓝蜘蛛后,就跳出了战圈,冲无霜摆手:“就这到吧。”
无霜也收了手,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的,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好。”
与人战斗也比与灵兽战斗要累得多,终究人比灵兽聪明,更比灵兽阴险。百里渊还算君子的,所有的攻击都是正面出击,有时候在出招之前还会出声后提醒她一句,不至于让她反应不过来。
即使是这样,她对战还是很吃力,雷几乎无乎是所有属性的克星,灵兽一看到灵光,也就先软了三分,还好她的卡牌兽比普通的灵兽要乖巧听话得多,要不然,她只怕在他手下三招也走不了。
百里渊将武器收回到背上,走到她旁边的一棵树下靠着,才道:“如果真正实战的时候,我的赢面没有这么大。”他笑了笑,点明:“你那蜘蛛,是有毒的吧。若是它喷毒,我至少要受限五成。真加上五成,我想占上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吗?”无霜也跟着他笑了笑,笑完后,觉着自己很傻,移开目光道:“它的毒,不好解。”
呃,用老师的话来说,几乎是无解。就算敌人有随身带解药的习惯,战斗中有没有空隙服下,是个问题,而且解药也不是神药,吃下就起效的。蓝蜘蛛的毒不仅霸道还有传染性,让老师看着都头痛。
不过,话也没有百里渊说得那么轻巧,真正战斗的时候,蓝蜘蛛的颜色鲜艳,一看就知道是毒蛛,敌人会重点伤备它,它只要一出现,就会成为敌人集火的目标。也就缩小偷袭,还有些机会。
“而且,你也只用了它一只兽。”百里渊故意装成没有看到她的逃避,压下心头的那些酸楚的滋味,就事论事地与她点评:“你的那匹马度极快,力气又大,偷袭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
无霜苦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蓝蜘蛛灵巧细小兼剧毒,梦马度快兼力气大,是让人头痛难缠的货。但在它们的比对之下,她这个主人就显得单薄得多,必定会成为敌人要攻击的对象。若留下一个,那攻击力又要大打折扣。
所以说到底,她还得加强自身才行。
“以后会有更厉害的。”
“不是还有你黑爷吗?”
小狼和小黑鹅两个声音又同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无霜笑了,是的,她不是一个人。
看着她的笑,百里渊心中也舒服了几分。那些事儿没有了结之前,他不能想太多,也不能对她说什么。也许,等到以后,一切就会过去,会被淡忘,而他和她才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无霜,可不可以……”他鼓足了勇气,想给自己的将来先订个位置,没等他说完,不知何时出现的九幽,恰到好处的喊了一句:“无霜,吃饭了。”
无霜回头应了一声,问百里渊:“什么可以不可以?”
百里渊对上九幽似笑非笑的眼,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九幽是故意的。不过他也清楚了,这个时候,不是他能提这个的时候。他只得生硬的转了个弯:“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用午饭?这样一来,我也就省了来回的时间。”
无霜自然知道这不是他最初想说的那话,但他改了口,她也就没心思再追问,顺着他的话应下:“可以,我还得谢谢你陪我练习。”
“不用谢,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修炼。”百里渊应着,两人心照不宣的半刚刚的话,完全的揭过。
在餐桌上,无霜也没忘,将云飞烟说的那些事儿告诉了九幽他们。
疾风很果断的摇头:“不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与吕灵侯完不一样。那是一种出于骨子里的东西,哪怕是灵侯,也不是想装就能装得出来的。
九幽却道:“但让她送信的人,未必就不是云欣华!”
这云欣华为什么会让云飞烟去送那么一封信,难道她认为疾风的美貌可以让吕灵侯不要面子,来强抢?
那个封的碎片,以及那个尸体都是在吕灵侯院子外头现的,云飞烟极有可能没有撒谎。只是那封信并没送到吕灵侯的手上,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些,又与吕灵侯有什么关系?
他将这些想法,一条一条的线索摊平,慢慢的捋着,看能不能编成一张完整的画面。
一直埋头吃饭的百里渊放下碗,道:“我觉着,这件事还得由云欣华身上入手。”
“那你决定使美男计了?”阿森又生硬的问了一声。九幽闻声一下子笑了出来,百里渊倒也没恼,脸上只是有些不自在。
“我不是笑你。”九幽伸手在百里渊的肩头上拍了两下:“合理利用自己的所有资源,不丢人。”说着,他还戏谑地看了眼疾风:“他就凭着他那张脸,不知道多吃得开。”
“半斤……”疾风斜瞥了回去。
“八两。”无霜顺嘴接了,随后也笑了起来:“对对,你也是,只怕没少哄人。”
九幽竖起根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不不不,我从不哄人,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我只不过是不愿意拒绝他们的好意罢了。”无霜翻白眼,不得不说,这狐狸的脸皮比牛皮还要厚上三分。
就这样大家相互取笑着,关于美男计的话题就被强行扭过去了。背着百里渊,无霜将小黑鹅和小狼拎起来,狠狠的威胁了一番:“下次谁再敢提这件事,我与他没完!”
小狼马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黑鹅依旧是痞痞的样子,小翅膀一摊:“你心疼,你心虚,你舍不得?”
无霜不说话,只是看着它,小黑鹅被她看毛了,渐渐老实了下来,不情不愿的应着:“好,我以后不提。”
不过,它也耍了个小心眼,没说自己不提什么。
无霜跟它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它的那些小性子自然清楚,知道它的心眼儿多,说话也未必准数,但也拿它没有办法,只得再威胁了两句,就放过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