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冲阶之由,还得借着,只是作不得实。一旦钓出蛇妖,还得让师叔祖亲自出手。
整好,公孙拓急于揪出真凶,吕无相最是慈善,现成的苦肉计,不用白不用。
李长安虽不知崂观海心里打的小九九,但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一番疯狂暗示。
意思公孙拓一家的血案能否沉冤得雪,就看他愿不愿意配合。
“嗯,大师侄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小师叔我当然…”
崂观海和公孙拓四目炯炯,充满着某种希翼之光,投向李长安。
“当然是预祝你旗开得胜,手到擒来啦。
赶紧的,东西给你了,拿着它去引蛇出洞。蛇鼠一窝一锅端,就看你的了。Gogogo…”
崂观海………
公孙拓………
够够够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茫然地对视一眼,情绪都有点接不上趟。
崂观海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锦囊,揉了揉,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来接这小师叔的话。
“那蛇妖要的东西,就是这个锦囊。锦囊在谁身上,蛇妖就找谁。大师侄你就放心吧,你要的蛇,一准会到。
公孙公子,你就静候崂首捕佳音,等他端了那蛇鼠一窝,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去吧去吧,赶紧行动起来…”
李长安边说边推着二人的背,将二人推到了楼梯旁。
“不是,小师叔,那…师叔祖可有说他老人家何时回来?”崂观海醒过神来了,转身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师父没说。”
“啊?!”崂观海一张古铜色的脸蓦地一僵。
“哦对了,”李长安突然停住继续推搡的动作,表情略显严肃道:“大师侄,我这工伤可有着落了?
昨儿去了庆余堂,郎中说我这胳膊伤口太、大,一帖药不够,给抓了三帖…”
“小道兄受伤了?!!”公孙拓又惊又愧。
他心底里直骂自己昏了头,只顾上自家的事,却忘了小道士为救他,一路不舍地追着那只耗子精。想来,一定是被那蛇妖给伤着了。
崂观海立马从袖袋内摸出一锭整银,“昨日公务繁忙,观海倒是将此事搁置一旁了,小师叔多担待。”
眼都没眨的功夫,那银子就来在了李长安手里,他笑笑道:“没事没事。
顺带一问,附近可有卖道袍的店铺?我就两身衣服,扯烂了一身,就这一身可不够穿的。”
“专卖道袍的店铺倒是没有,不过,可以现做。”公孙拓忙不迭说道:“小道兄,你且在客栈稍等,我这就去安排缝工上门来为你量身。”
“这倒不用,我自己能寻着。二位慢走,长安就不远送了。”
说罢,李长安有模有样地冲两人一拱手,算作送客礼。下山两日,别的没学会,就这些说不上名目的礼数明白了一丢丢。
公孙拓竟是没再纠缠,拱手转身,急匆匆下楼离了客栈。
而崂观海呢,脑子有点儿发晕。
本来纳闷,这会儿更纳闷了。
‘我原本是要干啥来着?怎的莫名其妙又少了锭大银?嗨,罢了,钱财身外物,不计较。‘
出了客栈,崂观海一路走着,不时看向自己手里那绣着八卦图的锦囊。
突然,有种握着颗雷火石的感觉。
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