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忙?”
“长安各府衙官宦人家的宅院,但凡能藏下三百兵卒的,打听一下,谁那儿藏匿了兵卒。”
“不是吧?”安固惊得后仰了一下,“养私兵可要杀头的,谁如此胆大?”
“杀不杀头我不管,别在咱们地界上搞事,才是要紧。”
“明白了。”安固擦了擦惊出来的冷汗道“那我现在就去打听。”
处理完所有事,闫寸那根绷紧的弦稍微松了些,他总算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头正渐渐西沉,不见吴关。
他走出屋门,见一名书吏捧着卷籍自典吏衙匆匆而出,便问道“见吴关吗?新来那小子。”
“吴郎在吏舍前的空地练骑马呢。”
“多谢。”
闫寸信步走到吏舍区域,远远看到吴关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正拿鞭子抽打马臀。他想让马儿跑起来,马儿却不肯,一人一马皆急了一身汗。
“现在知道瘸腿的好了吧?”闫寸站在距他一丈远的地方。
“要不你把瘸腿再借我几天?”吴关有些气馁地捋着马鞭。
“想得美。”闫寸上前,抓住马缰,道“我有个窍门,能让你立即学会骑马,想知道吗?”
吴关捂住钱袋“你不会要收费吧?”
闫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吴关心道你们这些封建官吏果然心黑。
“不说笑了,我跟你讲。”闫寸正色道“马是最聪明的,不过,聪明与狡猾只有一线之隔。”
“什么意思?”
“马能感觉出你会不会骑,你若不会,它便要趁机欺负戏弄你一下,任凭你如何驱赶,它就是不好好跑。”
“你的意思是……让我骗过马,使它以为我会骑?”
“正是。”
“这也行?”
闫寸抬手在吴关大腿上拍了一下,“你夹太紧了。”
“哈?”
“放松点,初学者因为紧张,腿总是牢牢夹住马腹,生怕掉下去,其实不用,不坠马是因为你全身平衡,而非你拿腿夹它。你这一夹,反倒不易保持平衡,况且马有感觉,它就是这么知道你不会骑的。”
“好像有点道理。”
吴关慢慢松开了腿,又拿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为啥它还不走?”
“因为它不傻。”闫寸苦笑,“它已知道你不会骑了。”
“那怎么办?”
“换一匹吧。”闫寸一边扶吴关下马,一边道“学骑马这事儿,等脚上的伤好一好再说,也不迟。”
“我这也就是抽空。”
“哦,对了,你马鞭用得也不对。”
“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