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内的迟梧初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对话,原来这两人是同一所大学?
在他的记忆里,原主因为看见戈野和季沧海一起吃饭,误以为戈野私下里勾引他的白月光,故意在夺其所好,这也是他针对戈野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用你帮忙搬,吃点东西吗?饿了这么久。”季沧海和白钰把油加满,又抽了两大油桶放车上。
白钰拿来军用干粮和水给他们,季沧海道:“我车上的存粮,四人份,吃喝一个月管够。”
“多谢。”戈野接过食物,又瞥了眼房车,车上的迟梧初似乎不敢下车面对他们。
活该,知道怕就好,最好以后也一直这样,离他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天涯海角!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还痛着,时刻警示着他不能对这人掉以轻心。
三人在外面找了个干净地方席地而坐,啃着干粮喝着矿泉水,面前还摆着张地图,在探讨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迟梧初这个方向感稀烂的路痴能参与的话题。
“不用叫迟梧初吃饭?”白钰突然问二人。
季沧海不想沾这晦气,自然不会主动去叫人。
“不用,又不是三岁小孩,他饿了自己会来讨吃的。”戈野淡漠道。
白钰自顾吃着,没再说话,因为她生性就不爱说话。
此时的房车内。
由于时间充裕,迟梧初美滋滋地从隐蔽的内置冰箱里取出食物,泡水解冻。
“厚切牛排,意大利面,今天晚餐就决定是你俩了。”今天吃点好的,弥补一下这两天的担惊受怕。
迟梧初把速食意面放进微波,又用电磁炉融化了一块黄油。
很快,让人食欲大开的油香味飘出房车,传遍整个加油站。
“滋滋滋滋……”
更要命的煎牛排香味随后传来,就连远处吵得正凶的两辆车车主都不由小声了些,盯着这个方位咽起口水。
外头喝着矿泉水,啃干粮的三人看着迟梧初悠闲支开顶棚,拿出便携精致的折叠桌椅。
他们的眼神从疑惑逐步转为震惊。
迟梧初很快端来两个餐盘放好,翘着二郎腿坐到椅子上。
不得不说,迟梧初的手艺看起来很不错。
厚切牛排熟度煎得刚好完美,上面淋着浓香四溢的松茸酱。用洋葱,西兰花点缀,还煎了颗圆圆的蛋,甚至还有装饰用的小花和两颗小!番!茄!
迟梧初用高脚玻璃杯装着冰可乐,惬意地晃了晃,对着前方的空气:“哦亲爱的,干杯。”
“……”
“……”
季沧海低声问戈野:“他房车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东西?这哪是逃难,是来度假的吧?”
“不清楚。”
戈野大口啃着干粮,尽量屏住呼吸不去闻他,但那香味和该死的迟梧初一样烦人,主动钻进他的鼻孔里。
无孔不入的迟梧初。
戈野努力去想迟梧初在外头这十八年吃过的苦,对,这本就是属于迟梧初被他夺走的少爷生活。
戈野木着脸啃完最后一口压缩干粮,猛灌一口水:好了,他吃饱了。
就是咽太快了,加上病没痊愈,有点反胃。
看戈野吃完,迟梧初才从车内又端了一盘配置一样的牛排,朝吃了一半的白钰招招手:“白钰,吃吗?”